看着山下的东军像做游戏一样上蹿下跳,躲过石头的撞击,邓当就一阵恨意。
终究有漏网之鱼,快速冲到了江东军防线之前,然而山体为掩护的优势还在,上山的道路极其狭隘,只容许三四人并肩齐行,等你通过道路一看,山上有千人正虎视眈眈看着你,就如同落入地狱之中。
再然后,只是咔嚓一刀,上来的东军就人头落地,咕噜噜滚了下去。
古语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此理。
强行登上是不行了,文聘令兵卒停下,再以强弩压阵,连连射箭,山上江东军阵型只是轻微的乱了一下,马上见一队大约近百人的盾牌兵,一手提半人高的盾牌,挡在面前,其他遮掩不住的人也藏在山后,让文聘的弓箭无法奏效。
其后,在盾手的保护下,马上出一弓箭手。弯弓搭箭,略作反击,山下一时间反应不及,营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这箭矢,还是昨夜文聘退兵后,江东军从战场中收集来的,只有很少一点,现在放箭,也只是示威,并没有要以此杀敌的意思。
要知道,古代的箭矢也没办法重复使用,往往敌军射出来的箭,必定会在撞击之后有所磨损。箭头是铁,箭杆是木,箭尾是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准星而设计的,箭头之铁只要稍有磨损,那准星就没法把握,就用不成了。
而现在,反正是一通示威,也没想着杀敌,箭雨淅淅沥沥地撒下去,也只有极个别运气实在太差的东军中箭,中箭也不深,看似都有的救,迅速被抬下去医救了。
山上江东军呼喊声连连,虽然没有造成杀伤,但这番箭雨还击,也大出一口恶气,好似在说你有我也有一般。
文聘见已方弓箭飞矢做用大减,马上令旗又一挥,命令道:“前军撤下,盾手顶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后退,同时一批刀盾手顶了上来,来强力突进。
天空中箭矢如飞,往往是山下往山上射。
文聘率领的东军好似有些不耐烦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许多,接着持盾手开始迈着步伐前进。
还是老路子,不过这次就变了花样,有了盾牌在手,纵然山道狭隘,只够少数人通过,却仍有人冲上来了,冲上来之后,有个盾牌在手,比前次被一刀剁首的杂兵要强得多,身躯缩着,躲在盾牌之后,就紧紧地往前方挤过去,身后也有资源,一大队持盾手正在后方推着他,而不远处的其他兵种,在盾手的保护下,开始冲了上来。
危急时刻,江东盾兵也持盾用力,要将东军挤下去,全员用力,终究是逼的攻山东军一步踏空,人仰马翻栽倒下去。
等接触散开之后,才发现挤在中间的兵卒早已没了生息,脸上酱色一片,身上并无刀痕,竟是被活活挤死的。
刀兵已经不好使了,邓当也极有经验。在看到文聘的变阵之后,就明白他们的想法,回头对边上麾下兵卒大吼道:“长枪队,长矛队准备,替下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