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东军损失不少,他东军之中怎地还有如此多营寨?”
“莫非不是五万之数?”田丰也是疑问。
“暂且不知,他东军攻山,全是分批次前来,也看不好具体数目,但从山下营寨与旗帜来看,好似不止五万之数。”张辽皱眉说道。
“他刘表难道敢把大军全压在此?”田丰也疑惑,“眼下只是单纯的攻山战,若说他多布营寨旗帜欲诈我等,也没这个道理,他多布大军除了虚张声势,别无他用。而我军本就势弱不出,管他多少兵马,也吓唬不到我军。”
两人也都是猜测,文聘军全是分批次攻来的,还真看不好具体有多少大军,正说间,忽然后山急报道:“报将军,后山危急,董将军坚守本阵,死伤颇多,请将军速派援军。”
“什么!”张辽不由大骇,适才说邓当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际上这称号得给后山董袭处才对,就后山那个位置,就算文聘派十万大军攻击,也得一个一个上,也得一个一个送死,绝无厉害,怎地后山反而危险了。
张辽也只是愣神片刻,回过神来速速调集兵马支援而去。不仅如此,张辽也亲自去了,请田丰帮忙在中军坐镇,而他亲自率三千兵马驰援后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后山之军打退。
又战了一天,各自鸣金收兵,张辽也不敢强追。
当晚,张辽及众将在帐中无大胜后的喜气扬扬,反倒是个个脸色凝重。
董袭率先发话了,跪地请罪道:“末将未能守好后山,幸赖将军及时救援,请将军责罚。”
今日并不是董袭的过错,张辽也脸色凝重,因为他今天看到了惊人一幕,现在还在想着破解之法,将董袭从地上虚扶起来,道:“今日后山之虑,与将军无关,就算某前去守后山,也有此虑,索性董将军来报迅速,才未失后山,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董袭起身来,咧嘴长嘶道:“今日正是邪门了,那一军竟从青衣江上架舟而至,却能从无路处上山,山涧过隙竟能如履平地,口中能吐飞箭,我军预料未及,才有此败,峨眉山势陡峭,在他军眼中竟毫无阻碍,莫非神人者乎?”
张辽面色凝重,“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何处部队了。”
田丰也是眉头紧皱,接着话茬道:“如此一来,我军就麻烦了,只能祈求主公能快点到了。”
两人打哑谜,让帐中其他人听了一头雾水,张辽看着众人,定定吐出三个字来,“青叟兵!”
众人晓得厉害,不敢再言。
张辽对董袭道:“我军今日虽守住了后山,但为防叟兵趁夜上山,还请董将军再去后山布防。”
“自该如此!”董袭应一句,转身去了。
“其他各部也需小心谨慎,不可怠慢!”张辽小心嘱咐道。
各将应声,各去布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