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西川旦夕交兵,就在当头,剑阁就横在面前,孝直你却一声不发来我军中,我有此一问也在情理之中,还望孝直莫怪。”林凡嗤笑一声,轻声道。
略作停顿后继续道:“法孝直为何而来?”
听到林凡的问话,法正先是恭维了一番,道:“卫将军年少而闻名天下,某虽然处于西川治下,对于使君之威名,仍旧如雷贯耳。今日有幸能够见到卫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林凡哈哈大笑,说道:“既然法孝直推崇,何不留在江东为官,某必以上卿待汝,大小官位,任你选择。”
法正也没有想到,林凡说话无规无矩,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揽自己,给出的条件了极大,一时间也觉得心潮澎湃,让法正有了被器重的感觉,闭眼平复了心态,等眼睛张开,已经是闪着光芒,豪气说道:“正有此意,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正此行秘密前来,就是要说此事。”
林凡忽然来了兴趣,急忙道:“偶,孝直且细细说来。”
法正提了一口气,好似做下了决定,目光灼灼道:“法正此来,是为将军送上大礼,为投诚而来!”
林凡急忙再问道:“孝直前来,是为刘璋说降,还是只为自身?”
“只为自身!”法正说完,觉得不对,立即改口,“也不对,是为即将受难的西川众多官员而来。”
法正既然来说投诚,林凡纵然心喜,但也很快平复了心情,故作迟疑状态,隐藏下心思。
文人骚客必备的一招,隐藏自己,然后逼迫别人现行,这才好利于自己做出判断。
果然,没过多久,法正就已经急了,终于忍不住率先发声说道:“卫将军今发大军来蜀中,先下刘景升,后来我西川之地,西川之中莫不闻风丧胆,不敢与战。西川上下也只有刘季玉一系愿与卫将军作对,而似我等战乱年间从别处入蜀避难之人,却不愿再起刀兵,纷纷合议,欲投降卫将军,故设下此谋,明则率军驰骋剑阁,暗则前来说投降一事。西川大小官员数百人,皆愿投降卫将军,径来使某献上密书,未知卫将军肯容纳否?”
林凡低眉一问:“书在何处?”法正急忙取书呈上。
说是书信也不准确,而是个百人签字的书函,上面也没写什么内容,只是有众人签字,上面可见的熟悉人名有孟达、法正、张松、庞羲等人的名字,上至州牧府中佐官,下至郡县各地丞尉,上面都有姓名。
“其上只有姓名,所谋何事,为何不写?”
“事出从简,怎能留下把柄?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事宜日期,急切下不得手,接应不至,事必泄漏。当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卫将军当真不明白这道理?好教刘季玉知道,杀我等百人于街?”法正反问一句,林凡也只能点头,事情好似还真是这个理。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公不可,如今西川旦夕危亡,刘季玉无可奈何,只得使出如此诈降计策,实属卑劣,还请主公先斩法正,再起大军攻剑阁,以图西川!”
林凡趁机去看法正脸色,却发现法正脸色平常,不见慌张。
法正也有心反驳,定了定神,抬头望去,发现一个文士,从帐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