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速速离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来问的几人自然也不会好言相劝,只是威胁,只是他不知道,他脚下正有水鬼摸过去。
越近江心,水流越急,下水也越加危险艰难,可耐不住江东水军中健儿,水性了得,如水中蛟龙,就算在湍急的岷江之上,也依旧如履平地,当这几个西川军军士正在问话的时候,水鬼营下水的十几个最为健硕的士兵在水中托住前端桥板,噌的一声窜出水面,一个呼吸的空间,就上了船,在西川军将士发愣的时候,已经悄然无息杀了他们,而后换上西川军将士的军服,悄然无息地带着这渔船返回船港。
在金堤驻扎的西川军,见自己家斥候带着一渔船返航,也没多想,任由江东军伪装起来进了港。
还是那一套说辞,二鸟就说自己渔船漏了,希望在此地暂住一宿,斥候也来报检察过了,船只中并无异样,如此,主帅不疑,又是大半夜的时候,也没心情再去检察,就此休息去了。
趁着夜色,暗阁好手迅速解决了巡逻之人,而后五百精锐各成阵势,两两配合,迅速往西川军营寨中摸去,一路小心谨慎,不敢声张,暗中杀人,这是剑阁的拿手好戏,不多时候,整个营寨的眼线就被清扫一空,在黑夜之中,这支西川驻军顿时成了瞎子。
随着一路潜伏进去,岸上暗阁好手在不断杀人,水鬼营在水中也将所有船只全部砸沉,等过了小半个小时,终究被这支驻军发现,而后,三军并出,抵御江东军这五百精锐。
时不我待,这五百精锐江东军士卒则纷纷跳上浮桥,怒吼着冲向大营,连弩的铁矢在同一时刻离弦,第一排的士兵立刻倒下了,随后的士兵越过他们的尸体,依旧向前。
营中也有还击,攻势却小,江东军以血肉之躯迎着密集的箭雨推进,冲锋的势头丝毫没有衰减。
鏖战半夜,西川军虽然仍在紧张抵抗,但是在火力炽盛的连弩箭阵前,阵势被迅速击破,在黑夜里,分不清是从何处来的兵马,只知道这伙来袭之兵,甚是精锐,默不作声,只是杀人,极其精通杀人之技,每每箭不落空,据守在此处的西川军主将心中的不安渐渐压过了之前的坚决,在营中连连怒吼,却无济于事。
在征战之中,暗阁也损失不少,二鸟看的清楚,恐怕此战之后,数十年心血培养而成的暗阁将全数陪在这里,不过二鸟在咬牙坚持,沉默不语,他知道,此刻的仁慈毫无用处,只要能抢夺金堤,一切的牺牲都有价值,自己的犹豫只会阻断江东军的生路,只能阻碍主公大计。
就在僵持的时候,西川军先松动了,黑夜之中,数不清的兵马从四面八方杀过来,西川军根本把持不住,主将连连调集兵马都无济于事,终于,在有人扔下武器转头跑了之后,一带二,二带三,大军溃败,全部丢弃武器,将军人的荣誉弃之不顾,转身仓皇逃窜。
兵败如山倒,二鸟也不追赶,只是将这支西川驻军赶出金堤后,彻底接管了金堤,此时征战只剩下百人,且有被西川军迅速回抢的顾虑,不敢耽搁,即可下令开凿。
百人凿金堤也不是容易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有水军中勇士下深水凿堤,明知必死也不在乎,用时两个时辰,终于凿的金堤松动,岷江水**,地动山摇,一条水龙往成都平原奔泻而去,途中阻碍一律被冲毁个干净,良田房舍顿成云烟。
“将军...”事毕之后,才知道自己干了多大罪孽的江东军战士,颤颤巍巍地看着二鸟,口中牙齿上下打颤,不知该如何表达。
二鸟一扭头,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