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二,张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南蛮悍不畏死,犹如疯子一般,真是良兵之选,而此刻,自己的中军在对方的冲击下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至于偏军,两支偏军迅速从侧面杀来,孟获再传号令,命两翼用兵,将来袭的轻骑击破,恰与此时,两支江东军轻骑马头略偏,向南蛮军阵的两侧掠去,来回游走,选择凭借射程更远的角弓射杀南蛮的士卒,而非正面接战,南蛮士卒虽然跑跳如飞,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奔驰的战马,一番拉扯之下,南蛮军左右两翼的阵型已见松动。
孟获也粗通兵法,两侧打不到,只有中军正在自己攻击之下,心念一转,已然明白这两支轻骑只做牵制袭扰之用,目的是令自己难以从侧翼包抄,威胁到江东军的中军。
孟获冷冷一笑,加紧用兵,也不用包夹,他有信心能凿穿江东军中军,两军实力相去悬殊,根本不用使计,只要闭着眼睛向前杀过去就行了。孟获举刀向天,喝令道:“吹起号角,全军出击!”
孟获鼓起大军所有战士,不再理会边上两翼的骚扰,一心要冲破江东军中军,斩将夺旗,这战术简单粗暴,不过小半个时辰,江东军中军已经是溃败,根本抵挡不住南蛮之兵。
张辽端坐在马上,见南蛮阵型前移,马上就要凿穿中军,中军溃败已成定局,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下令道:“传我令!撤兵,令两侧骑兵继续截杀敌军两侧,不惜代价切断敌军阵型!”
然而中军溃败之势已经尽显,兜不住了,两侧轻骑也没办法,张辽一声令下,却另有两万精锐,养精蓄锐只待出击。
几万大军混战在一起,蛮军如接连而来的浪潮一般撞击在江东军的防线上。江东军两翼的轻骑虽暂时无虑,但并不敢与之接触,只待机会的到来。
突然之间,又有两万江东军精锐厮杀进来,别看蛮军厮杀的厉害,但其阵型已经乱了,两翼被牵扯去了大部分人马,至于中军的较量,孟获率军直插阵心,但自身也与后军失去联系,方才以极大伤亡冲破江东军中军的蛮军此时已经深入敌阵,这两万精锐江东军从侧面横切进来,堵住前后通路,将蛮族军切断联系。
而后,各处江东军再压过来,就连两侧的轻骑也弃了弓箭,持刀冲杀进来,将蛮族军横竖切割成无数块,而江东军之间却有配合,杀敌速度明显加快。
蛮族后军难闻中军号令,没有孟获带领,被杀得大败,已做鸟兽散,四处奔逃。
而前军的孟获所部亲兵,也因在腹地之中,左右皆有盾牌封路,冲突不出,现在的孟获,哪里不知道中了埋伏。
“兄长,带亲兵先撤吧。”孟优放声喊道,“后军已乱,我们被切开了,一旦被合围,只怕……”
孟获怒目扫视着战场,没想到自己竟败的如此之快,也在他预料之外,他接受不了这结局,可也无法,只得下令后撤,被江东军衔尾追击,大杀四方,再无一战之力。
张辽策马欺近孟获身旁,忽地起身,雁翎刀向着孟获顶门劈落,孟获察觉出敌意,迎着刀锋,挺刀封住张辽雁翎刀,总算拼的一式,然而张辽刀法岂是这么简单的?
借着前冲和刀上的余力,张辽持雁翎刀向下一回转,顺势矮身撞进孟获胸前,薅掉孟获之刀,将其横踢下马,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张辽之刀已经横在他脖颈之间了,动弹不得。
建安九年四月末,张辽率五万兵马与蛮兵战于江州以西,大获全胜,衔尾斩杀蛮族之兵不计其数,激战半日,俘敌万人,生擒孟获、孟优等南蛮部族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