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心中想着该如何处置此事,面上却装作镇定,冷笑一声道:“大兄派汝前来,是来看孤好戏的不成?”
“非也!”彭安只是摇头,“彭安奉主公之命前来,是为说和!”
袁尚来了兴趣,急问道:“此言新奇有趣,如此倒要听听彭先生的高论。”
彭安微微一笑,道:“在下远来劳顿,不知能否先讨杯茶水喝?”?再隐晦地看了厅中众人一眼,若有所指,再言道:“此事机密,恐隔墙有耳,吾只对三公子一人说!”
彭安神神道道的,袁尚不知所谓,但还是配合他请众人到客房中休憩片刻,只留彭安一人。
“先主自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遂有河北之地,大事之基。”彭安话锋一转,“至于后嗣颠蹙,社稷倾覆,何其不幸?犹如昔项羽背范增之谋,公子扶苏与胡亥争统。袁家二代幼长倒置,祸起骨肉,家声委地咸其自取也。值此危难之际,当联手抗曹,方有趁胜之机!”
“吾主袁谭派遣属下来当说客,与三公子说连接抗曹一事,请三公子以大业为重!”
彭安说的,正是袁尚所想,不知不觉间,袁尚就放下了防备,就连彭安已经到了他跟前都没发觉。
袁尚见大哥这么上道,也颇为欣喜,就要答应彭安联合抗曹一事,可今天的戏码绝不是说联合一事,两人正说话间,赵云匆匆带兵进来,说有要紧事物,连带着审配等人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赵云进来,拔剑怒斥彭安道:“素闻大公子府中豢养刺客,不想彭安先生亦是其中翘楚。”赵云语气很急,转头对袁尚大喝道:“公子小心,云接到消息,彭安此行,却是欲图行刺。”
这话说的袁尚一惊,眼见彭安就在跟前,急急往后退去。彭安也自知身份已泄,不再多言,从袖中抽出一短匕来,往袁尚脸上来刺。
情形看似危急,实则大有缓冲空间,袁尚也不是文弱书生,他弓马娴熟,武艺不在彭安之下,若是无备还有可能被彭安所伤,可如今有了防备,怒喝一声,抄起手边案几,砸向彭安,将其逼退。
而后,赵云速速挺剑过来,一剑结果了彭安,彭安胸口半尺长的创口,躺在地上血如泉涌,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来。
“公子无恙否?”赵云急来问。
“并无损伤,幸好有子龙来的及时,孤才幸免于难。”袁尚眼中闪着星星,对赵云好感极佳。
也是,袁尚也是喜好白马银枪,与赵云类似,对赵云武艺也敬佩,两人一拍即可,相互好感都不错。
闲话不说,袁尚此次受到行刺,却让他下定了决心。
“袁谭心思何其狠毒,竟要将孤置于死地!”袁尚拔出宝剑,来回挥舞,“若是没有子龙相救,孤已经死了,孤可是他亲弟弟啊,传孤军令,速速整军,若不先人一步,恐遭他人所害,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