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说完,林凡也陷入了深思,其中不乏有出乎林凡预料者,三人皆可称有才,蒋济到也正常,诸葛亮被林凡拘谨多年,现在也终于想通了。
最出乎意料的自然是曹植,曹植现在有侯爵在身,还来参加科举,也是无形中在透漏出许多信息来。
“好,我陈境之内颇有乾平之景,天下靖安,也不失为快事。”林凡喜笑颜开。
“那依主公之见?”
“曹植可为状元、诸葛亮榜眼、蒋济探花!”
林凡说完,轻品一口酒,这事就算是定下了,无需再议。看似简单,但实际上,也不需要多复杂。
正说间,却有数人到场,诸葛亮携友人来到,看着架势,是要送友人离去。
也是,灞桥本就是送别之所,像林凡来接人的确属罕见。
一行三人,径直来茶馆外坐下,虽只是草棚简单相隔,但相隔就是相隔,诸葛亮也没认出林凡在场。
聊着聊着,外面三人谈话就全然林凡听了去,林凡示意阚泽等人莫要声张,也就悄悄上演了一幕“隔墙有耳”。
却原来同为学子,他人已有了着落,分配至某郡县中当一县丞,诸葛亮却还在苦苦等着,特来相送。
本就是几个有志之士,聊着聊着就聊到军国大事,聊到时事政治上去了。
“以我来看,陈公一切都好,就是所设的御史司太过严厉,三天两头便请人去喝茶,如遭人监视,凭地不通人情....”
“我看也不尽然,陈公延承汉制,大体不变,不过略有改动罢了,官俸更高,察举更严也在常理。孔明兄你怎么看?”
林凡兴趣来了,连喝酒的动作也停了,许久之后才听到诸葛亮发声,“你俩都有了官职在身,议论朝制也合情合理,我一届白身,哪里能说的了这些....”
“有什么说得说不得的,陈公善纳人言,博览众家之长,立下言论无罪之说,万民皆可来议,为何不能言?”
“话虽如此,但你俩不知,我与陈公......唉,不说了,来喝酒罢!”诸葛亮与林凡之间的故事,那自然是不能随便说的,诸葛亮此时也是有口难言,今年春科已经过去,越来越多的人有了着落,就只有诸葛亮毫无消息,他与林凡可是有旧恩怨的,说心中没丝毫顾忌也不现实。
“孔明兄何必如此不自信,以你之才,必将扬名立万,怎可无用?”
说着说着,左手那人再插嘴,将话题又引到了时政之上:“你说陈公博览众家之长,我看未必,陈公似乎对法家颇为器重,从法极严,无论尊卑,不分对错,我看从此天下,再无豪侠矣!”
“我看未必,陈公此举也无大错,反而有利于治国,此中利弊,不是你我学识能说的。”
“嘿嘿,我自然知道,但其中也非绝对,尊者之事,又哪里能入法治.....听闻上月河内司马家惨遭灭门,惨不忍睹,好似是林枭将军带人以乱国罪论处,其老幼何其不幸,无一幸免,不也没走依法之路吗?”
“慎言,慎言!”边上一人急言,伴随着的还有碗筷落在地上砸碎了的声音。
这其中牵扯甚多,干系重大,外面也立刻没了动静,就连里面的阚泽都不敢抬头看林凡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