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出的此箭,正要与两杆箭矢相对、交错。
狭路相逢,力凶者胜。
论开弓放箭的力道,常春威等三重九阶,守护为六七品的匪寇,如何能与温千岚相比。
锵。
灰色箭矢闪烁,敌方一只箭矢从中劈开,另一只拦腰断掉。
旋即,灰箭再破一人肩膀。
咻咻……
温千岚躲闪之际,连续开弓。
其之力敏精,爆发施展。
嚓。
他的脸颊多了一条血线。
敌方人数越少,他当是越轻松,杀时越凶。
咻……
在此刻,什么黑老大,白老大,绿老大,箭是祖宗。
樊蓉与袁心蝶不曾经历此等阵仗,不过,情况危机,心神极度紧绷,根本来不及害怕。
见到机会,本能地下手。
她俩翻跃挪转,见人便打。
肩膀被破出窟窿,命丢了半条的匪贼,再是凶悍,也抵挡不了。
咔嚓。
咔嚓……
一个个的下巴与手臂,遭扭打拉拽而脱臼。
袁心蝶或还差些,她虽然听过关于擒抓武技的讲授,倒没试验过,动手显得生疏。
而樊蓉是极擅绞杀技,连温千岚也不敢被她纠缠上身,她尚有不小的力量,卸关节跟摘花似地。
咔嚓……
被她打过的匪盗,下巴肩膀手肘,髋部膝盖脚腕全是脱臼,整个身子松垮了。
黑老大更被他扭了脖子,当场晕死了。
咻。
叮叮。
很快儿,战斗结束了。
共十二位匪盗最后仍站着的,只剩下常春威。
而他手中的象力弓,已被射飞离手。
“啊啊……”几人倒地惨豪,要挣扎反扑自尽,又无能为力。
曾经,为了教训没有脑子势要反抗的商客等人,他们会将其手脚打断或挑了手脚筋,看其挣扎求饶。
他们没想到,今日也尝了类似的滋味。
常春威因惊恐,脸皮煞白,抖若筛糠,艰难地转动目光看着周临。
他口中不自觉地发出怪声,“呃呃……”
十拿九稳的一次大买卖,竟然完败了,点子是金刚造的,太扎手。
因之前往返得急,他尚未来得及在牙槽中塞放毒丸。
收起邀月弓,手指抿了下脸颊的血迹,温千岚冷笑着,朝常春威走去,“嘿嘿……”
樊蓉与袁心蝶,也在捏着手指去走近。
“爷……爷,小小小的是被强迫的……”常春威面无人色,他摆着双手嘴巴不利索地解释,他又噗通一声跪下,哭喊着求饶,“小的上有老下有***不得已才当了匪,小的只是个放风报信的,从没害过人啊。”
瞧他的样子,真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一位遭生活所迫的老实人。
温千岚要是再被蛊惑,那真是脑子有病。
他笑了笑,应着怒骂惨嚎满地血水,他的笑,颇显邪异狠毒。
他疑声问道:“听说,你刚刚要射烂某个小王八蛋,请问,他在哪?”
常春威悲惨的脸色一滞,求饶显然无用了,他缓缓地下头,目光闪烁。
霍地,他施展守护武装,长出锋利的爪牙,暴起扑杀,“小王八蛋,受死!”
没有突然可言,温千岚正在防范。
他探手一抓,再抡起摔下。
蓬。
常春威将雪地坚冰,砸得碎裂一片。
假如他以守护武装自尽,免得受苦,温千岚不会阻止,结果是反扑搏命。
咔嚓。
咔嚓。
温千岚抬起脚,将之双臂双腿全部踩断。
接着,他不理惨嚎怒骂,又去确认其他人的死活。
不得不说,别看樊蓉与袁心蝶只为柔弱女子,在此等厮杀中竟也独挡一面。
也不得不说,此些匪盗委实凶恶,有两人在重伤倒地之时,不等被卸掉下巴,直接服毒了。有两人,哪怕诸多关节脱臼,仍用玄光扫碎了口中毒丸,毒发身亡。
活口是舌头,还有用途,他将毒丸扣出,堵上嘴巴,又用铁丝索将活着的七人绑住。
小千戒内的空间大,温千岚凡是觉得或许用得着的东西,都会随身带些,以备不时之需,反正不碍事。
铁丝索只是普通五品,暂时捆住半残的地玄一转武者,倒绰绰有余。
做完此些,他又找上了常春威,“你与他们不同,你应该死在我的指下,完成我上午时说的话。”
听此言,常春威的神情既是怨毒,又有解脱之色。
噗。
武装的手指,至其眉心插入、拔出,其瞬间毙命。
樊蓉与袁心蝶的脸色苍白,此血腥的一幕幕,不是谁可以轻易适应的。
但,对方是杀人越货的恶匪惯犯,不知害过多少无辜之人,残忍无人性,一死不足以谢罪,她俩不被其惨状所吓倒。暗暗地,她俩又有点兴奋,面对奸恶敢于拼杀,是为武者应该秉持的信念,以此为戒以正己身。
温千岚的念想没那么复杂,他取出一根丈半长的精钢棍,将捆绑中的七人挑起,扛在了肩上。
他一招手,随口道:“俩小娘子,走,去找康成他们,总攻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