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垂眸看着古晨,而古晨此刻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凤月知道,瞒不下去了。
鹄风出现在这儿,又对她百般呵护,若她不是萧月,又是什么人?
妖,可没有人那么好心。
“下去吧。”凤月的声音轻轻的。
鹄风点了点头,身子缓缓地往下降。
古晨就要走上去,鹄风却冷下脸:“古晨,都说你不要脸了,你还凑上来做什么?”
“那是本帝君的妻,你的爪子,还不拿开!”
古晨的话,让鹄风不由得看向凤月,穿帮了?
凤月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然后点点头。
该死的,虽然鹄风救了她,她很感激,可是鹄风的出现,已经在告诉古晨,她就是萧月了。
鹄风想了想,手还是没有松开,然后将高傲的脑袋一扬,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骄傲且放纵:“古晨,谁说阿月是你的妻了?当年,你不是亲手将你的妻杀了吗?还在人前装作痛失挚爱的模样,你能瞒过全天下的人,却也瞒不过我!”
“你胡说什么!”古晨咬着牙。
“我胡说?”鹄风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敢说,那杯鸩酒,不是你准备的?你敢说,那毙命的一掌,不是你打的?”
这么多年了,鹄风都无法释怀。
他最最最好的朋友,死在新婚之夜。
他最见不惯的,就是某些人明明是杀人凶手,可却得到了全天下。
所以,他抱着这口愤愤之气,率领妖族部队,奋力抵抗,不让古晨的铁骑,踏入昆仑半步。
这是他唯一能为凤月做的。
古晨气的吐血,可又没有话语来反驳。
诚然,那杯鸩酒,是他准备的,诚然,那毙命的一掌,也是他打的。
可是……
古晨咬着牙,将萧月父亲的叮嘱,反复地萦绕在心里面,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鹄风又是一声冷哼:“人,永远都是最卑鄙的,人性,永远都是最恶心的。若当初不是阿月执意要嫁给你,也不会落得如斯田地,古晨,你自己好好想想,三十年前你不放过她,三十年后你总该放手了吧?难道你还想再杀她一次?”
他将凤月护住,目光警惕地看着古晨。
三十年的事,那是因为他全心全意地为萧月高兴,所以当晚喝了不少喜酒,结果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却听到了那个噩耗。
古族对外界传出,新婚之夜,圣女被人偷袭。
可是他趁着没人的时候去检查过新房,那一杯鸩酒,包括阿月身上的伤,他都历历在目。
这哪儿是被人偷袭,就算有人要偷袭萧月,也得掂量一番敢不敢和昆仑,和古族为敌。
最后的结果……只有,凶手是古晨。
而这一点,古晨也没有否认。
甚至,在鹄风的面前,他是承认了的。
那个时候的鹄风有些后悔,为何没有好好地修行,努力地提升妖力,不然也不会仍由古晨这个凶手逍遥法外这么久。
“我不会杀她,九幽圣体我有好好保存,我知道她会回来。”古晨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鹄风,妖族是要与云帝国为敌吗?”
鹄风觉得好笑:“呵呵,古晨,难道你带着帝国铁骑践踏昆仑的时候,我的立场还不够明确吗?我妖族,和你云帝国,势不两立!”
早在萧月身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报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