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棋下意识地往脚下一看,吓得往后一跳:“这什么东西!”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个是人头吗?”萧月好心地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人头,我是问,这个人头为什么会在这儿!”贲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抖了抖背脊,好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人头的脸上毫无血色,但至少那眼睛是闭着的,要是睁开,还不得当场吓死几个人。
萧月严肃地看着他:“身为禁军统领,难道这件事不该你去查吗?你现在来问我?是不是有点儿弄错了程序?”
“要问程序,我现在还得问问……”
“嘘——”萧月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伸出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先和你单独说说话,免得你一会儿贻笑大方。”
贲棋的确是脑袋稍微简单了一些,不过今早上他也收到风了,魔后锒铛入狱,就在昨夜。
他本来以为,魔后入狱是和昨天的那个三个人有关,但今日匆匆入宫,再去魔后寝宫的是,却看到这三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还在院中大摇大摆地找些什么,所以他才没有立刻下令将这两个人给拿下。
贲棋走了过去,地上一片湿漉漉的,想着这些水是泡过那脑袋的,他连踩在上面都觉得慎得慌。
“你是不是想要说魔后的事?”
萧月还没有开口,贲棋就已经先发制人,他神色冷静,看起来还是恢复了好一会儿的。
“我别的没有要求,只求你们救救魔后。”
到底,魔后对他有知遇之恩,虽说他也明白,他只不过是魔后养的一条狗,但在魔后这里当狗总比在角斗场当猴,豁出性命却博那些看戏的人一笑,然后挣几个臭钱去吃一顿不饿的饭。
没有尊严!
萧月道:“我们自然是要救魔后的,不过得要你帮忙。至于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将来又要做什么,你不能够问,只能够做,如果你明白并且能够做到,那我可以保证魔后这一次一定安然无恙。”
贲棋想了想:“你们,不会是想要谋朝篡位吧?”
萧月笑道:“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贲棋再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你们没有这个本事。”
萧月的笑意就更浓了,如果在时限之内没有法子找到九王,那她还真的打算要谋朝篡位一番,反正魔君如此溺爱九王迟早都要出事,到时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王争得头破血流,魔君的位置到底鹿死谁手她都不知道,她都还不如现在就推一个自己了解的人上去。
乌拉圈这个人骄傲自满,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实际上,只要好好捏住他的痛脚,应该是容易操控的。
她要选一个推的上去,拉的下来的人当魔君。
“既然我没有这个本事,那你在担心什么?”萧月笑的十分狡猾。
她从来不会对自己将来要做的事给出承诺,谋朝篡位这件事,还是要深思熟虑一番。
贲棋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带你的禁军侍卫,好好地将整个皇宫的大水缸都给查一查,看看到底有多少颗人头。”
她不信,这只是一个偶然。
不过她也很佩服在魔宫生活的主子奴才们,水缸里面居然有人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该说他们心大呢还是心大嗯?
“好!”
贲棋赶紧下达命令:“你们几个往这边去,查看水缸,如果里面有人头的,将水缸打破!”
侍卫们面面相觑,真的要这样做吗?
虽说都是七尺男儿,虽说都是骁勇善战,但是,水缸里面的不是其他玩意儿,那是人头呀。
还是心里怕怕的好吧。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他不能够浪费一点点的希望和一点点的线索,万一就是这些人头能够救魔后呢?
报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