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斛乱吸走了修为,他看起来老了不少,一头苍白色的长发及地,拖曳着黑色长袍,每一步都迈得很稳。
他轻描淡绘地笑了笑,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萧月暗暗叫苦,这才第二层居然就来了这么强悍的灵,再往上,怕连神族的天君都要出现了。
她有点儿小痛苦。
秦楚沉住气:“尊上可知道晚辈的身世?”
他所想的和萧月的却不一样。
此前闫衡说,在镇灵塔之中有个高人,知道他的父君是谁,现在这位恕禾,可是远古时候的猛人,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
“你就是一条小金龙,还有什么身世可言?”恕禾冷哼一声,眼底都充满了轻蔑,“神族之所以能够在我们头顶上作威作福,还不就是因为你们的真身可以住在云端之上,其实仔细算算,你们比我们又多了些什么呢?”
他语气里面全都是不屑。
萧月沉不住气,她皱起眉来:“你到底想怎样?”
很明显,恕禾是在为难他们。
若是他真的不知道秦楚的身世,大可回答一句不知道就好,可他这么一说,情况又模凌两可了。
“好!本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恕禾嘴角泛起冷意来,“神族从来都自以为是,本座常年被关在这里,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情爱了,不如就让你们来替本座演绎一下。”
萧月的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演绎情爱,难道要让她和秦楚……
“小丫头,别在哪儿想些不该想的,从一开始你们踏入第二层,本座就能够看到你们心中所想,所以别想着可以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恕禾的话,让萧月脸色一红,也让秦楚好奇地看向萧月。
刚刚,她想了些什么?
萧月只觉得脸颊滚烫,天知道她刚刚只是在脑补了下和秦楚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但怎么从恕禾口中说出来,就这么……暧昧呢?
恕禾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便让我看看在生死之际,你们会舍弃谁,是自己还是对方?虽然本座的修为被斛乱那老家伙吸尽,不过在这镇灵塔之中还是给了本座不少养料。不出难题给你们,就三步阵罢。”
他自顾自地说着,手也在胡乱地比划着。
忽然一束暗红色的光芒从恕禾身体里面散发出来,一束朝着萧月奔来,一束朝着秦楚袭去。
两人几乎都是同时本能地闭上眼睛,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在一处四周都弥散着浓烟的地方。
这是哪儿?
白雾蒙蒙的地方,可见度不足三步,而这三步之内并无他物,甚是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步阵?
萧月皱起眉来,她的身边没有秦楚的踪迹,在这个阵法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恕禾想要做什么。
现在肉身被封印,唯有灵体在,万蛇鞭之类的武器,她都无法握住,还真的是难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空气之中的浓雾:“秦楚,你在哪儿?”
然而并没有任何声音来回应她,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在另外一边的秦楚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也是面对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是往前走一步,那些白茫茫的雾气便会跟过来,阻拦他们的视线,完全不知道前路到底有多么坎坷!
报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