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吵架也是个力气活
可话一说出口，卓王孙又觉得有些唐突了，违背了自己一贯拿捏的性格，答应得有些急了。就退了半步，喜滋滋地说到：“亲家公，成亲的日子先不急，回头让个方士给选一选哪天是黄道吉日。汝要是今天带来了生辰八字的帖子，咱们就先换个贴，汝把文君的生辰八字帖子带回去，咱们这事就算定下来了。省得回头，谁又变卦。”
“好！吾程郑七尺男儿，一言出口驷马难追绝不变卦！”程郑站起身，恭恭敬敬向着卓王孙深施一礼：“卓老爹在上，请受吾程郑一拜。这是吾的生辰八字帖子，请您老收下！”
“好说。这事咱就定下。吾让人去取文君的帖子”，卓王孙一抬手，美滋滋地说：“小程，平身坐吧”。
坐在椅子里，卓王孙越咂摸程郑这句“卓老爹”，越觉得这句“卓老爹”的称呼实在是应景！原来，今天程郑一直不是在称呼自己“卓老”，而明明是称呼自己“老爹”，只是自己刚才没听出来罢了。这会子，看着这个多年的商场对手程郑，今天在自己屋里向着自己毕恭毕敬地行礼。他站着，自己坐着，他是后辈，自己是长辈，卓王孙越想越开心，心中是志得意满，春风满面。
“谢过卓老爹！”程郑又作了一个揖，这才坐下，不由自主地把身子侧了侧，不再是大马金刀和卓王孙平起平坐的样子了。
“小程？”卓姚氏从刚才短暂的休克中挣扎着醒来，还是难以置信眼前的变化。
“不行！这事不能定！”程二娘炸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俏脸涨得通红，眼睛喷着火：“吾不愿意！”
“啥？汝不愿意？”卓王孙一下子从幸福的漩涡里被吵醒，哆哆嗦嗦钻出了被窝，不满意地说：“又不是和汝谈亲事，汝又不是卓府一家之主。哪里又轮到汝说话、汝来做主了。”
“不行就是不行！吾不愿意！”程二娘咬碎贝齿，咬牙切齿地说，“阿爹，怎么能这个样子啊，吾不要她做吾后娘。”
“二娘，阿爹知道汝乍一听见这事有点突然，汝别急，听阿爹慢慢说！”程郑看一眼卓王孙，眼里闪过一丝抱怨，马上有温情款款地对程二娘说，“阿爹本来想和卓老爹商量商量，要是行了，有点眉目再慢慢和汝说。想不到，今日在这里，汝也正好听到。阿爹没和汝事先商量，是爹的不对。宝贝，别生气了。”
“阿爹，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事。是她这个人不行，吾不喜欢她”，程二娘恼哼哼瞪了文文一眼。
“哎呦哎呦！汝算什么？这是吾的亲事，吾还没说行不行呢，汝倒跳出来说‘不行’。吾说同意嫁给他了吗？”文文觉得简直岂有此理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和程二娘对峙。
“哼！汝还会不乐意？”卓姚氏也醒过味来，尖酸刻薄地说：“恐怕，早就乐得屁滚尿流了吧。哼！要不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谁会来提亲娶汝？不过，这桩亲事最后肯定不能成，咱们打赌的10万钱，吾是不会给汝的。”
“吾本来还不愿意嫁呢，就凭汝这样态度，吾还偏偏要嫁他了”，文文一伸手，“咱们打赌是有没有人来提亲，如今有了，汝输了！吾的十万钱，快给吾拿来。”
“没有，吾没输。输了也不给汝！”卓姚氏面孔扭曲着，声嘶力竭喊起来。
“凭什么输了赖账不给钱啊！”文文向前一探身子，做个鬼脸，“没钱也行，给吾绣100双鞋子。连工带料吾都不管，一个月交货，吾就放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