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子差点被文文逗乐了，忍了忍才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你招供什么？”
“嗯，大仙问什么，我就招供什么，绝对配合，绝对让大仙满意”，文文萌萌一笑，“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都是修仙求道的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好说好商量，对吧，方大仙？嘿嘿嘿。”
“我的拂尘在哪里？”方羽子眼睛四下一看，没有看到拂尘，就急切地问道。
“拂尘在柴房。今天小姐让我去柴房烧火，怕蚊子咬，就给老身了。烧完了火，我忙着出来就扔在柴房地上”，看文文一脸茫然，王阿婆忙不迭替文文招供。
“混账！竟然拿仙家宝贝去柴房打蚊子，真是暴殄天物”，方羽子黑着黄焦焦的脸皮，向身后一摆手，早有小道童跑进柴房，片刻又小跑回来，双手恭恭敬敬把牦牛尾拂尘献给了方羽子。
方羽子探身接过，看着心爱的宝贝失而复得，脸上露出喜滋滋的表情，手里摩挲着拂尘，爱不释手。
“方大仙，拂尘找到了，我也认输了，咱们两不相欠，就此罢手。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泼我这一身黑狗血的事也拉倒了，恩恩怨怨的小误会一笔勾销。今后，我天天求菩萨保佑你洪福齐天、寿比南山，好不好？”文文眨巴眨巴圆圆的小眼睛，一脸友善地和方羽子亲切协商。
“洪福齐天、寿比南山？”方羽子咂摸着嘴巴，用手捋着三绺胡子，频频点头，“这个口号不错，我要送给恩师。不错不错！”
“我这里还有很多舌灿莲花的祝福语、吉祥话，你先放了我，以后缺啥要啥好商量，先放了我吧，好不好？”文文甜甜地微笑着，继续对方羽子的劝降攻势。
“放了你？哼，想得倒美！”方羽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得罪仙家，堕了仙家名头，已经是死罪。本来要带回去，明天午时下油锅祭天。不过，刚才你说的什么‘舌灿莲花’？不错不错，真是妙语惊人。看你这张小嘴，还有三分用处，那就让你多活三个月，把好话都说光了再死不迟。”
“娘个腿儿的方羽子，太不是东西，太不厚道。就凭你，想从老娘这里套词……”，听到方羽子这样冷酷腹黑，文文怒不可遏。
没等她说完，方羽子大手一挥，“来人呀，去捡牛粪！”
“……那还不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立等可取，问一送三啊！”一听牛粪塞嘴，文文立刻变节，硬生生刹车，把后半截子“门都没有”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重新开启了空姐式的微笑服务。
“哼！知道就好！”方羽子冷哼一声，轻轻一挥手，大家推推搡搡押着文文，又有人捡起地上的宝剑，一路乱哄哄地走向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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