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窦婴脸色通红,“他是我鞍前马后的小跟班,当了个破丞相怎么了,了不起了!尾巴翘到天上了?一个破丞相,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我玩剩下的吗?我今天把这话撩在这里,小窦要是敢去请他,我打断你的狗腿!”
“哦,小窦侯爷是千金之体,不去算了,先下去歇歇吧。我呢,一个又脏又臭的老头子,我去请,不,我去找他,让他给窦侯爷请安,给窦侯爷敬酒。好不好?呵呵”,灌夫只好厚着脸皮说话。
“你也不能去,等着,让他自己来,我还不信了,他一个 小小的田蚡敢在我魏其侯面前摆谱!”窦婴还是不肯放过。
“侯爷,我的侯爷哎。您听我说一句行不,您消消气听老兄弟我说一句话”,灌夫轻轻拍打这窦婴的胳膊,“你看吧,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你当丞相的时候,自然人家是小跟班,可如今不同了,咱们卸任在家养老,人家是如日中天的丞相,他就算想来看您,也得给个台阶才行啊,对吧?这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子,他也不可能免俗。您看这都晌午时分了,他不来咱们也不好意思吃,大家都干等着不是?算了,您就安心去屋里歇歇。我去跑一趟,把田蚡这小子叫来,让他给侯爷您老人家赔罪,好不好,您消消气先歇歇”,说完了,灌夫一看窦婴扭过身不理他,连忙给小窦侯爷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事已至此,灌夫只能自己去接田蚡。小窦侯爷专门让僮仆套好了侯爷的马车,送灌夫过去。灌夫坐在侯爷的车里,自然一路春风得意马蹄疾,“卡拉卡拉”地一口气跑到田蚡的府上。到了府门口和管家一说,“奉魏其侯口谕,来请田丞相过府饮宴。”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引着灌夫进去,到了内宅才发现。田蚡正和新纳的小妾高卧,春梦不愿觉,甜甜蜜蜜还没起床。
灌夫一听老大不痛快,在田蚡的窗下就是一阵怪叫:“田丞相,咱们说好的,今天去魏其侯家里饮宴。你收拾好了没,我驾车来接你了,咱们走吧。”
灌夫是武将出身,本来就是嗓门大,这会子憋足气力一阵怪叫,真有震瓦撼屋的效果。果然,田蚡的脑袋很快从窗户上探出来,“老灌,这大清早的你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我院子里号什么丧啊!”说起来啊,这位田丞相的长相实在是磕碜。黑漆麻糊一张脸,粗糙的像丑橘的皮。秃眉毛下面,一大一小两个斗鸡眼,朝天鼻子,大嘴叉子一撇能撇到后脑勺。
凭着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长相,田丞相在少年时光也是非常艰辛,受够了白眼冷遇。只有这个魏其侯窦婴,有眼无珠,在颜值问题上是零关心,觉着田蚡乖巧懂事,能说会道,就把他带在身边多年,一步步提携起来。
“小五丑,亏你还记得我号丧!是啊,我有丧在身,还大老远跑来请你饮宴,你难道忘光了?”灌夫这个气大了,一着急,竟然喊着田蚡的小名。这个田蚡小时候在族里排名第五,因为长的丑,就有了小五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窦婴和灌夫是叫惯了的。倒没有什么取笑歧视,当年,就是田蚡本人听着,也觉得亲切,认为这是窦婴对他亲近的表示。
可今天,田蚡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再听见有人喊他的小名就有些愠怒,但又不好发作,只能闷着头不吭气。
“小五丑,你是怎么回事啊?昨天答应了去魏其侯家里饮宴。魏其侯一家子从昨天忙到现在,备办了风盛的酒食,从早晨到现在,全家都没敢吃一点东西。可你怎么忘光了?”灌夫掏肝掏肺地说。
“啊?我想想!”田蚡眨巴眨巴一大一小两个斗鸡眼,他的左眉毛开始不停地跳动。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这个田蚡爱撒谎,而且他撒谎谁都看得出来。因为,田蚡一撒谎,左眉毛就神经质地不停跳。”看了他这个模样,灌夫就知道田蚡没忘,就是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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