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还由得你吗？”文文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让你养猪是便宜你了。就冲你今天刺杀钦差大臣，杀你的猪头也是应该的。”
“呜呜呜，呜呜呜”，二丑委屈地哭了，不敢再说不去。
文文定定看着二丑，心里是无限酸爽。打小时候，父母都是教育她与人为善，不要计较。可今天，文文看到二丑被虐，心里真是畅快无比，要知道，几分钟前，她都想自刎了。就是因为被这个猪狗一样的男人逼迫着、殴打虐待着，文文实在不敢面对未来，她不敢想象，真的落到二丑手里，自己的生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这会子，看到这个把自己当小母猪的畜生被净了身发配去养猪，文文实在忍不住地开心。
这才是现世报，过山车一样的行情，前一分钟自己还是他手里任意杀虐的女奴，后一分钟，自己解脱了，二丑却被打残了。这个暖房里长大的小姑娘，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她静静看着二丑，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从没体验过的狞笑。
不知道是被尖叫声惊醒了，还是出了气了，毛三“哎呦”一声，轻轻坐了起来。
“大人，您没事了？”大内侍卫喜出望外。
“幸亏我是个太监，不然这一脚我一准就完蛋了”，毛三庆幸地说，轻轻站起身来，很敬业地问：“窦侯爷，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呢，怎么还不来接旨？”
“民女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文文更不答话，“噗通”跪倒。听毛总管点名，她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毛三看看文文，“你是卓文君？”
“正是民女！”文文高声回答，顺手拢拢被二丑揪凌乱了的秀发。
“司马相如呢？”毛三左顾右盼着。
“他去打酱油了，你有事和我说就行”，文文意气风发地说。看毛三一脸狐疑，连忙补充一句：“他进山买马了，过几天回来。眼下，家里只有民女一个。”
“哦，那你接旨吧”，毛三忍着疼痛，用超重低音把圣旨又读了一遍。那边的赵太监看到毛总管被自己手下打了，早就吓得魂飞天外，一直没敢搭腔。这会子，趁着毛三宣读圣旨，才跪倒在毛三面前磕头。等站起身来，这才谦卑地请罪：“毛总管，是属下的错，实在多有得罪，您没事吧？”
“这个窦侯爷，你想怎么处置，是要抄家下狱吗？”毛三冷冷看他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赵太监看一眼毛三，立刻眼珠一转，“毛总管，您是钦差大臣，今天的事情，全凭您处置，属下我无有不从。”
“要是没什么罪名，就先别动窦婴了，你要抓灌夫只管遵旨行事，就别节外生枝了，你看如何？”毛三试探着说。
“这个……恐怕……”，赵太监一咂嘴，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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