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回来了,你怎么与他说?”
明蓉捏着方向盘的额手心里,粘腻的都是细汗,她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心却像是浮沉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一开口,是故作轻松的语调:“有什么好说的,他和别人睡过了,我也和别人睡过了,扯平了呗。”
“聂明蓉……”
“嗯,怎么了?”
她询问着,却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扭过头去看他。
他脊背有些佝偻的坐着,这车子对他来说着实太小了一些,聂明蓉瞧着他高大的身形憋屈的窝着,想笑,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心酸。
她想要快刀斩乱麻,赶紧了断两人的关系,也不过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手,他大约会难过,可也不过是难过几日,也就把她丢开了。
时间牵扯的越久,人就陷的越深,到那种时候,才更是难以抽离。
就像是现在的她,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内里,全都腐朽了。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你的第一次么,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清白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那一夜在香港,如果我没有带你走,你是不是就会跟那个鬼佬……睡了?”
他说话的口吻比方才低沉了一些,平缓的语调下,却是暗涌无数,外人听了,大约都能听出其中的落寞伤怀,她又怎能例外?
心脏里酸的厉害,隐隐的抽着疼,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解释一句什么,可到最后,却不过是无所谓的一句:“大约是吧。”
陈潮生忽然笑了笑,他转脸看向车窗外:“也许遇到你,就把我这辈子的好运气全都耗尽了。”
所以,这以后的路,才这样的艰难,命途多舛,总也不能让人如愿。
她因为情伤放纵自己,堕落沉沦也好,她因为顾长锦,不管不顾,飞蛾扑火也罢,总之一切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