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动跟自己攀谈，自己被陆母叫到酒店那次也不是偶然遇到他，是他派人跟踪了自己。
也是他知道自己要开个人摄影展，就找人设计了那场意外。
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让她没办法再正视卓衍这个人，他城府太深太恐怖了，在背后布下那样的阴谋，在自己面前却如此若无其事。
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勉强撑着墙壁，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察觉她的不适，陆时亦什么都没问，只是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心厚实的温度传递给赵一笙。
幸好，他在。
陆时亦对她自然流露出的关心已经给了卓衍答案，不是他舍得将赵一笙从身边推开，而是他在权衡了风尚和陆家形势之后，作出了选择。
卓衍现在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等于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留不住的人才就算被挖走了，也只是肃清了公司的气氛，对风尚的发展很有益处，我还要谢谢卓总，帮了我的大忙。”陆时亦说的轻描淡写，根本没把景航挖走风尚员工的事放在心上。
他也是实话实说，本来风尚近期就有择优裁员的计划。
况且能够被挖走的员工，留在风尚也不会创造任何价值，与其雇佣他们不如让给景航。
以商业角度来说，就算卓衍把人都挖过去了，也绝对不敢重用，以防陆时亦利用他们反过来做间谍，如果景航把他们挖过去，就立刻辞退，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起来这一局是卓衍赢了，但实际受益的人却是陆时亦。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景航内部混乱不堪，卓衍势必要分心去整顿公司，等景航在风尚挖人的消息传开，他们景航扎根南城的计划就更难开展了。
“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一把，没什么。”卓衍无所谓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