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衫的女子，此刻站在了莫书书的身边，同样抬头看着天空，默不作声。
“终于要开始了么？”
沉默许久，那站在了莫书书身边的女子，才略微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莫书书收回视线，点头笑道：“真算是使徒的劫数吧，只是不曾想，百泉圣徒能够站在我身边，这样一来，大乾帝国的胜算会更大一些吧。”
百泉圣徒？
九大使徒之中的唯一一位女性，也是曾经恢弘整个大陆的九大使徒之中的佼佼者。
而如果肖骁见到了这人，肯定会诧异不已的。
因为，眼前这个，拥有者百泉圣徒名头的女子，赫然是肖骁曾经在那西北的凤鸣城之中，见到过的女子，燕飞儿！
彼时，燕飞儿还只是一个跟在了那慕容燕身后，整天被慕容燕称呼为媳妇儿的沉默女子。此刻站在了庞赛城城头之上，身份却徒然转变为了九大使徒之中的百泉圣徒！
“可是，九大使徒至今还有几位？”燕飞儿神情平静的看着夜色，微微皱眉道。
“不晓得，最近的感知越来越明确了，不出意外，九大使徒至少会在东南行省出现四位。”莫书书缓缓道。
燕飞儿眯了眯眼睛，并未继续接话。
莫书书也不打扰，只是靠在城头之上，看着那怔怔失神的燕飞儿，嘴角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因为，此刻的燕飞儿，脸颊却微微泛红，显然是想起了某人。
莫书书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落入世俗的百泉圣徒在想谁了，肯定是那凤鸣城的公子哥，慕容燕嘛！
事实也是如此，站在城头之上的燕飞儿，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在离开之前，那一脸忧伤的慕容燕，拉着自己的手，依依不舍的说，要燕飞儿早点回来成亲的。
那一幕，的确让人很是感动。
只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能慕容燕不知晓，而站在城头之上的莫书书和燕飞儿，却清楚无比。
使徒之战！
便是信仰之战！
作为整个大陆上武道一途之上最为巅峰的代表，五百年前的战争直接让种族之战结束，很多强悍无比的种族没落惨死。
而接下来，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肖骁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见过。
莫书书和燕飞儿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两人根本无法决定整个大陆的走向，甚至把控不住整个使徒之战之中的危机。
夜色深沉，城头之上的莫书书呼出一口气，喃喃道：“但愿肖骁不会被牵扯进去，否则整个大陆都会彻底癫狂的。”
“为什么？”
身为百泉圣徒的燕飞儿一脸诧异和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灰袍。
却见那莫书书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