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只剩下了肖骁和徐春娜两人,尴尬无比的望着那个面带笑意的中年男子。
至于那之前跟着肖骁一同驾车而来的褚晓晓,压根就没有下马车,一直都待在马车里。
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摆手道:“小兄弟,来者是客,随意坐。”
肖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特娘的,自己啥时候成了客人了。
不过好在肖骁脸皮不薄,拉过来两条凳子,便带着徐春娜一同坐下。
“这位小兄弟,刚才在进入枫桦林之时想必见到了那湖边的争斗了吧?不知小兄弟怎么看?”
落座之后,还不等肖骁酝酿措辞打招呼,便听到了那对面的中年男子出声问道。
肖骁愣了一下,缓缓挺直了身板,道:“江湖之人,江湖之争,总有缘由,局内之人,局外之人各有看法。”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点头道:“这话不错,可不知小兄弟应该算作局内之人,还是局外之人?”
肖骁转头看了一眼皱眉的徐春娜,笑了笑,道:“自然是算作局内人。”
“那该何解?”中年男子眯着眼睛追问道。
“江湖之上,比拼的便是修为和名声。”肖骁不急不躁,缓缓道:“前者为后者的铺垫,可是后者却是前者的追求,归根结底,离不开名利二字。”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点头道:“好一个名利二字。湖边的两拨人争斗,自然有各自缘由,争斗因为不满,江湖便是如此。曾听人说过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便是这个道理。”
肖骁摇头道:“在我看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只是一个幌子,谁来界定何时该出手,何时不该出手?现在的江湖,大抵都是想出手时便出手,而不知何时该出手。”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似乎隐隐有了一抹不悦。
却见肖骁依旧没有停止,只是顿了顿便继续道:“所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可这规矩,因人而定,却也因人而异,底线便是不违背道义,更不可祸及无辜。”
中年汉子收敛了笑意,淡然道:“那所谓的道义又是如何?”
肖骁笑了笑,道:“伤天害理,逼良为娼,卖国求荣,这些都应该被化作道义的底线。江湖之人,青衫仗剑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是道义。”
草屋沉寂,那中年汉子低头慢慢的琢磨着这些话语,许久之后,突然开怀大笑,将一边的徐春娜吓了一跳。
却见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拍手道:“好一个灰袍执政官,说的好!但愿接下来的江湖如你所愿。”
肖骁笑了笑,平静点头道:“不能如我所愿,若能如天下人所愿才最好!”
中年男子一脸欣慰的笑意。
肖骁径直起身,躬身抱拳道:“晚辈肖骁,参见百晓生前辈。”
徐春娜一脸错愕。
百晓生?数十年前的武评制定者?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点头道:“好一个灰袍,好一个灰袍屠夫,好一个圣事部大执政官,瞿黄风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茅屋内,气氛缓和平静。可是江湖上,却也因为这一场看似机锋一般的谈话,渐渐出现了变动。
大乾帝国要插手江湖,需做到快刀斩乱麻,肖骁便是那柄锋利的刀,一刀将整个江湖捅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