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有人找,说是东江来的。”
听到最后一句,王老眼前一亮,“东江来的?叫什么名字?快请进来……那个谁谁,再给这小孩子输一袋血。”
“那人说叫杜庆明。”来人应道。
王老颓然说道,“老杜啊……为什么不是秦帅?”
“那个杜庆明说,刚才您说的那个秦帅在村口,让您亲自去接一下。”来人有些迟疑的说道。
王老是什么人?医学界的权威!这次传染病事件的顶梁柱!
让王老去接?这口气也太大了点吧?
“这个秦帅,也太不会做人了。”
“就是就是,王老是他可以随便吆喝的么?”
“秦帅是谁?怎么没有在医学界听说过这个名字?”
“秦帅没有准入证,被武警拦在村口外面了。”这时候杜庆明已经被迎了进来,听到人们议论秦帅,连忙解释说道。
看到摇摇欲坠的王老,杜庆明连忙走上来扶住这个令他不得不尊敬的老人。此刻这老人花白的头发,根根都那么精神百倍的直立着。
“切,我当是多牛叉的个医生,原来和那个钟北山一样,也是个来凑热闹的。”
“钟北山是义工,不是凑热闹的。”
“差不多了,义工能做什么?”
“秦帅真的来了?”王老大喜过望,不顾一群医生的议论声,对杜庆明道:“走,扶我出去接一下,马上!孩子的病情不能耽搁!”
说罢不顾众人的阻拦,坚持往外走,走到门口,王支书和孙县长迎面拦住了王老,孙县长道,“我们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种跑腿的事儿我们两个去做,这里还需要王老您亲自坐镇。您就是我们村的活菩萨,您千万不能离开这里。”
王老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快点,立刻接来。”
孙县长点点头,和王支书两人骑着二八大杠,冲到村口,和武警交流了一番,把秦帅和程冬冬以及“凑热闹”的义工钟北山接了进来。
两个武警自然是认识孙县长的,当下抬枪放行。
孙县长没见过秦帅,也没见过“凑热闹”的钟北山,打量了一下车子里的三个人,觉得钟北山的年纪看着好像大一些,直接把钟北山当成了秦帅,好一阵的套热乎拉关系搞客套,说什么靠山屯的事就全拜托了这一类的话。
钟北山笑道,“我不是秦帅,后面那位才是。”
孙县长目光停留在程冬冬身上,“秦帅是个女的?”
秦帅还没说话,程冬冬先一步发飙,“你才是女的,你们全家都是女的!”
说着拽了秦帅一把,“他才是。他是秦帅,别搞错了。”
秦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对不住了孙县长,我就是长的嫩一些……您看小虎队里的那个林志颖,小四十了还演青春偶像剧,我就是那一类青春永驻的类型。”
说话间进了村子,到了靠山屯前屯村的大队部,临时观察室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王老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杜庆明在一边搀扶着。
多日不见,这个上了秦帅大当跑来武当山找什么逍遥子的老爷子,清瘦苍老了不少。
秦帅心中愧意顿增,觉得自己太对不住这个老爷子了,立刻从车上窜了下来,迎着王老快步跑了过去。
简单的几句客套之后,秦帅旁敲侧击的知道这王老在山上转了几天,别说逍遥子了,连真武观都没进去这靠山屯就发生了瘟疫,而后王老只字不提真武观逍遥子的事情,只是对秦帅道:“有一个孩子大出血,你先看了病人,咱们在说话。”
无论什么时候,病人的病情都是第一位的,老一辈的医学工作者们,用自己毕生的精力见证着这句誓言。
现在年轻的医生们,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
走进屋子,秦帅见到了那个病**正在呕血的小男孩。
这孩子就跟好几年没吃过饭似的,皮下面就是骨头架子,眼眶深深的凹陷着,甚至连呕吐都没了力气,嘴角,脸蛋上沾了很多血。
“止血吧,我知道你行的。”王老郑重的看着秦帅,说道。
“嗯。”看到这人世间凄惨的一幕,秦帅语言匮乏,不知道说什么好,当下摸出银针,在众位医生那不能信任的目光中,扎进了小男孩身体的几个穴位里面。
手法轻盈,如同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众人看得呆住了,“难道这就是王老说的穿花手?果然漂亮。”
“窑子里的姑娘漂亮,能顶什么用。”有人觉得秦帅不过是徒有其表。
“能装你无数的子孙,还叫没用?”另一个医生反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