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秦帅继续胡吹乱侃,信誓旦旦。
“哦?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凌月洛反问。
秦帅确实不一样,秦帅有两年的高中经验,又有后世当兵的时候准备考军校的时候的复习基础——当然最终军校名额是被人挤掉了,不得不提前退伍——总之一句话,高中对于秦帅来说,基本也是小菜一碟,只要注意解答题目的时候,尽量别冒出后世大学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解题方法,应该没有大碍。
可是……这能当个理由来说吗?
能跟凌月洛说,自己是再世为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能!决计不能!
“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让我见到你们的成绩和名次,是骡子是马,年前期末考试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你们两个成绩不佳,你就别怪阿姨狠心,把凌志送到她爸爸身边就读去了。”
“叔叔现在在哪?”
“好像在塞尔维亚吧?明年要去南斯拉夫。我知道,你在东江结实了不少道上的朋友,能进油区一中上学,他们没少帮忙吧?——但是我还知道,他们就算混的再好,也混不到南斯拉夫去,我说的对吗?”
这老妖婆!真特马的狠毒!
“另外再奉劝你一句,离那些人远一点,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他们人都不错,我想阿姨你可能有点误会……”
“我也没有说他们人品不好,但我总不能见着我的女儿,将来喜欢一个街上混的一无是处的小痞子——即便是心肠好,也不行,这么说,你能明白,并且没有意见,对吧?”
秦帅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凌月洛的家庭,和孙小西他老婆的娘家,根本就不是生活在一条水平线上,对女儿将来嫁人的问题,考虑的方向当然也有所区别。
“我能理解。”秦帅恍然说道,索性不再谈这些,换了一个话题:“阿姨您刚才说有事要问我,就是这件事情吗?”
凌月洛便又笑了笑,此时两人已经走进那片小树林,头顶稀疏的光线投射下来,有一种凄迷的夜景的美。
“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我听说你父亲在化工厂上班,是真的吗?”
“您没有门户之见吧?”秦帅反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凌月洛摇摇头,“没有。”
“我是在考虑是要说真话还是要说假话,您要是真的没有豪门大户的门户之见,我就承认我爸爸在化工厂上班。您要是有这种门户之见,说不得,我只要撒一次谎给爸爸嘴头上安排一个别的工作。”
“你倒是坦诚。”凌月洛破天荒的笑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如果你父亲所在的化工厂引进新的生产线的事情?”
秦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好像轮不到我发言吧?那么多专家学者叫兽级别的人都被研究了,有问题也让应该去找她们内行问问。”
“我只想听听外行的意见。”
合着咱秦帅就是一个继续悲催的命啊……这不是还没怎么着呢,在凌老妖的就直接把秦帅当做一个外行只配做狗皮膏药神功大力丸的江湖游医了。
“这事儿我看玄。”秦帅定下心来,说起那天天上下完了雨,接着又下粉红色泡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凌月洛说了,又把自己父亲秦凯宏的化验结果掰扯明白,总结道:“盲目上马新项目,且不说成果如何,单说这造成的污染,就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不是秦帅的意见,秦帅也没有把老爸的功劳据为己有的习惯,当下把老爸忧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污染!
从私心来讲,秦帅也是不赞成上马新项目的——那会直接造成秦凯宏从三楼摔下变成一个植物人……
凌月洛对这个也是内行,当下听的悚然动容:“你联系一下你父亲,抽个时间,我要和他见个面……”
一个“面”字还没有说完,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道黑影冒了出来,手里明晃晃的照的秦帅双眼一花,分明是一把匕首。
“我靠,真来呀?”秦帅下意识的打横拦在凌月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