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也不会做这个手术……”秦帅也从没有接触过这么神奇的玩意,用一条蛇换掉小兄弟,这玩意别说是都市小说了,就算是童话故事,也没有人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啊。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早有准备。”穆世友指了指盒子里面第二件礼物,“打开看看,我想你一定会很希望见到这个东西——乔治白处心积虑,也是为了这个东西。”
在穆世友的指点下,秦帅注意到了盒子里面的第二件礼物,那是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大概也就有五六页的样子,用料不是纸张,而是一种薄薄的绢布,秦帅小心翼翼的打开绢布,上面写满了标准的蝇头小楷,字迹非常美观,一看就是书法高手所为,秦帅赞叹了一番绢布上面的笔迹,心中暗叹,在苗疆居然有写毛笔字这么好的人,简直让自称华夏正统的中原人情何以堪啊……
“好字!”秦帅叹道。“铁画银钩,钢筋铁骨,一个个大字,就像一个个战斗的士兵似的,分外的透着那么一股子精神。”
穆世友笑道:“你小子别说风凉话,我自己的字我自己清楚,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种水平,胡乱写写罢了。”
秦帅惊奇的道:“这是你写的字?”
“怎么,看着我不像是个会写字的人?”
穆世友哈哈一笑。听见秦帅夸赞自己的字体漂亮,穆世友还是颇为自得的:“我送给你这个,不是为了让你看上面的字写的好不好的,关键是让你看看里面的内容,我想你作为一个医生,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难道这是什么医学典籍?”听穆世友说的这么郑重,秦帅的目光这才停留在那片绢布上面,入目所见,先是左侧最大的四个大字,“蛊苗秘本”!
“上篇,制蛊之术,……”
“啊!竟然是这东西!”秦帅有些慌乱的把那绢布重新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好,冲着穆世友连连拱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蛊苗秘本里竟然记载的全都是制蛊之术,这些东西,都是蛊苗内部的不传之秘,就算是上一世的师傅萧雨,也不过是教给了秦帅一些简单的蛊毒的治疗方面的知识,对于这制蛊之术,萧雨一样也是秘而不宣,即便是秦帅这样的得意大弟子,萧雨也一样没有教给他这方面的知识,用萧雨的话说,蛊毒也好,降头术也好,都是“偷天之功,有伤天和”,心性没有成熟之前,断然不能学习这种容易把人引入歧途的杂门知识,有百害而无一利。
其实无论是蛊术还是降头,在它出现的那一天,和中医的出场是一样的,正是少数民族某些医学经验的结晶,属于那种“朴素的啥啥主义”,其根本目的,还是医学治疗,只不过起步的时候,掺杂的玄之又玄的东西,比中医有过之而无不及,经过多少代人的发展,更加的向着偏门的方向发展,学习蛊术和降头术的人,就算原先是好人,大多也被这些邪门的术法折磨的心态大变,变得阴寒诡异,这也是为什么电影电视里面,懂得蛊术和降头术的人,都是反面角色的缘故——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个人心智不够坚定。
这和中医的分支,下五门的下毒,如出一辙。
剧本人人会唱,各有巧妙不同。
“这东西,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珍贵,这不是原本,是我自己的一个抄本,原本还在我这里,你想要我也是不会给的。”穆世友笑笑,说的轻描淡写,他只说原本抄本,并不提这份东西,内容会带给秦帅多大的震撼性。
珍贵的不是原本和抄本的区别,而是里面的内容。
“抄本我也不能接受,这是蛊苗一族的机密东西,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接触这些,被你们的蛊王知道了,对老爹您也不大好。”秦帅再度推辞,他从师傅萧雨那里,知道了很多蛊苗一族的忌讳。
“真不要?这个不要,这个也不要?”穆世友晃了晃手里的“巴蛇”小瓶子,以及绢布本的蛊苗秘典,再次反问说道:“你也不用着急的回答我,先看看第三件礼物,如果这两件你不能接受,最后这一件,也就不能给你了。”
“强买强卖啊!”秦帅拿起第三件礼物,同样也是一个玻璃瓶子,大概有平常经常见到的青霉素的西林瓶那么大,里面红呼呼的装着一些尚且温热的**,秦帅晃了晃,打开盖子闻了闻,面色一变道:“这是鲜血!”
穆世友笑道:“对,你再猜,是什么鲜血?”
晃了一下手里的小西林瓶,秦帅发现这鲜血,竟然没有一点凝固的意思,按理说一般血液离开了身体,短时间内就会凝结起来,当然,除了一种离开身体之后也不会凝结,那就是心房和心室交界处的,本命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