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云惊寒点明来意,挥袖让盛晚月动桌上糕点以示敬意。
盛晚月没动,微挑了挑眉戏谑说,“王爷还没放了苏夜?”
不是,竟然是还没杀了苏夜?是念在苏夜是苏太医孙女的份上吗?
“王妃知道苏夜在楚王手里?”云惊寒不禁有些疑惑,还以为宇文胤只是用苏夜来压制他,却不想,宇文胤将这事告诉了盛晚月。
盛晚月没有回答,只继续泼冷水道:“既然王爷不肯放,本王妃就算求破了嗓子也没用。你也知道王爷是什么性子,若是本王妃去求,说不定会惹恼了王爷。王爷一不高兴,杀了苏夜灭口,这罪名本王妃可担待不起。”
听了这话,云惊寒已经清楚盛晚月什么态度了,却也不惊,有备而来道:“王妃可知,苏夜与你的母亲、还有苏太医是何关系?”
“你说。”盛晚月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想想王妃的母亲姓什么?”云惊寒有意的提点道。
叫什么名字?
盛晚月顿时懵了。
脑海中,只有原主对原主母亲五岁时的记忆,很模糊。
依稀记得,盛国公把原主关进铁笼,让原主观看原主母亲被毁容、折磨的场面时,盛国公喊了原主母亲一声“沛容”,之后就全骂的“贱人”“妓、女”。
所以,盛晚月也不知道原主母亲到底姓什么。
但听云惊寒这话里意思,莫不是原主母亲姓苏?
想来,便迂回呛云惊寒道:“御司大人,这世间同姓的人多的是,莫不是是个姓苏的,都得和苏夜、苏太医有关系?”
“这倒不是。”云惊寒被呛到,只得如实说,“微臣有确凿证据证明,王妃的母亲苏沛容是苏太医的女儿。而苏夜,正是王妃一母同胞的姐姐。”
“呵,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妃倒凭空多出个姐姐和外公了?”盛晚月好笑的讽刺道。
“正是。”云惊寒微微埋首,极为正色的作揖道。
“你的证据呢?”盛晚月懒得废话,若是古代的滴血验亲,她必得亲自验过才可信。
云惊寒解释道:“苏太医就只一个女儿,两个孙女,女儿和其中一个孙女十五年前已经失踪了,只留下苏夜一人。苏夜自小跟着苏太医生活,也就改姓了苏。但苏夜曾向微臣提起过,她那失散十多年的母亲,正是叫苏沛容。”
“就凭这个?叫苏沛容就一定要是苏太医的女儿?”盛晚月无奈,就凭个名字,也能随便攀亲戚,真是牛逼了。
“这是苏夜的血,王妃回王府后,可以跟苏夫人进行化验,到时就可证明微臣所言不假。”云惊寒从怀中取出一玉指小瓶给盛晚月。
盛晚月没有收,放在桌上。
云惊寒见时机成熟,也不便多留,最后一次起身请求说来,“如果王妃亲自验证过,证明苏夜是苏夫人的女儿,还望王妃看在这份亲缘关系上,求楚王放过苏夜。”
说完,又很礼貌恭敬的作了个揖,告辞退出雅间。
直到这时,盛晚月才心情复杂的握住了桌上的玉指小瓶。
如果苏夜真是苏沛容的女儿,那她是一定要救苏夜的。
单不提苏夜是云惊寒喜欢的女人,就冲苏沛容,她都必须要救。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如果苏夜是苏沛容的女儿,她不救苏夜,等苏沛容醒来,肯定会怨她、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