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鱼放下糕点,就站在盛晚月身旁,不准备出去了。
苏沛容一下便知,江鱼奉宇文胤之命,就是来听她和盛晚月谈话的。
宇文胤知道她这半个多月来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在盛晚月面前拆穿她,而是一直留着她到现在。
无非是为了查出她和神秘黑衣人私底下在做什么,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可只要宇文胤一日不拆穿她,她就会继续将盛晚月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倒要看看,宇文胤再厉害,还能帮盛晚月解玲珑香不成?
“七月,你让这丫头下去吧,有些话,娘亲想单独跟你说。”苏沛容向盛晚月“请求”驱逐令。
“江鱼,出去。”盛晚月目光冷淡,用下巴指了指暖阁大门。
江鱼不走,如实说道:“王爷吩咐过奴婢,要奴婢贴身服侍王妃,说是怕王妃身子骨不舒服,又没个人照应。”
事实上,江鱼所说的,正是宇文胤让江鱼过来暖阁的原因。
宇文胤想到自己方才把盛晚月的脸蛋、嘴唇、舌头给折腾坏了,便让江鱼过来,如果盛晚月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就照顾着。
而绝非是苏沛容心里所想的那么阴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宇文胤敢留下苏沛容,自然就不怕苏沛容耍阴毒手段,更不怕苏沛容在盛晚月面前口蜜腹剑、妖言惑众。
良久。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盛晚月回转眸光,冷傲看向身后半晌不动的江鱼。
那目光傲得吓人,冷得渗骨,江鱼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害怕得不得了。
比害怕宇文胤那种害怕,更严重。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难过。
想想以前,在盛国公府的时候,盛晚月都是很心疼、很照顾江鱼的,可自从到了楚王府,江鱼一直倍受盛晚月冷落,被当成叛徒来提防着,江鱼心里真是大受打击了。
江鱼吞了吞口水,胆战心惊的请示道:“那奴婢可以站在门口等吗?……如果王妃哪里不舒服了,叫奴婢一声,奴婢马上就进来。”
“我去……你到底哪里看出我不舒服了?”盛晚月抱住额头,很是无语,都不知道江鱼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宇文胤哪根筋搭错了。
江鱼挠了挠腮帮子,不明白的说,“可是……王爷说王妃刚才在新房弄伤了身体,要——”
这话一出,盛晚月顿觉没脸了,急忙打断江鱼的话道:“你再不出去,就别指望我会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是,是,奴婢这就出去,王妃不要生奴婢的气,奴婢错了。”
江鱼最怕的,就是盛晚月说这句话威胁她了,心脏吓得不轻,说完,就匆匆忙忙跑出了暖阁。
屋子里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苏沛容也难得的心情大好,迎上盛晚月轻松的眸子,也轻松的笑了一下。
转又担心地问道:“七月,你的身体……是不是刚才在新房哪里跌伤了,还是怎么了?”
听到苏沛容的话,盛晚月心里就放松了。
进来这么久,苏沛容都没发现她的嘴巴有被咬过的痕迹。
这紫凝膏,真是个好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