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晚月的解说,仵作们纷纷都傻眼了。
这一连两天,仵作都在死者身上各种解剖、倒腾,从死者身上的厚茧看出是江湖人士,这本身无异。
另外,当时刑部的人发现死者尸体时,酒楼的小二就说过,死者有地域性的水土不服,也就是会产生呼吸疾病,吃饭时吹不得冷风。
仵作也是听小二说了才知道,没想到,盛晚月仅凭死者身体外部特征就能看出来,厉害了。
还有,仵作解剖过死者的胃,哪怕是检测口腔、闻味,都没办法确定死者到底吃了什么,盛晚月竟然看一眼,闻一下,就能判定?还能知道三者食用会产生异变氨酸?
这些东西,仵作检测破脑袋,都检测不出来。
几个一流的韩家仵作吞了吞口水,对盛晚月佩服得不得了,“那和女子行房一事呢?”
盛晚月眯了眯眼,几分认真,几分严肃的说道:“酥拇酒是交识女子新欢的庆酒,烈度不比女儿红、二锅头,死者服用过量酥拇酒,必然会酒后乱性。这一点,从死者身上的女子气味,还有指甲缝的脂粉残留物可以看出。死者午时喝酥拇酒,体内异变氨酸产生作用大概需要三个时辰,也就是说,等到酥拇酒的烈劲通透身体,时间大致上已经到了亥时。”
酥拇酒是邺城小有名气的新欢之酒,每当有年轻男子结识新欢女子,寓意表白、交好,便会请女子喝这种酥拇酒断生。
酥拇酒的特征和烈性,唯有邺城喝过此酒的男女最是清楚。
所以,整个停尸房,包括欧阳路、御卫长在内的男人,但凡喝过酥拇酒的,对盛晚月所的话,基本上是完全的信服。
因为盛晚月说的,都是事实。
韩家仵作们也深感自愧不如,抱拳说着,“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般过人的验尸本事。真是厉害啊!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姑娘所述的一半。”
“过奖,各位客气了。”
盛晚月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看天色已经晚了,想着尽快解决这名死者的死因,好回去给苏沛容做顿晚饭。
便是继续向众人说着,“亥时一过,毒蛛闻着死者身上异变氨酸的味道,爬到死者膝盖上播种有毒蛛丝,毒素渗透到骨腔的骨髓中,就可以把死者下身的所有骨髓都吸食干净。最后的结果,骨腔里的骨髓也就变成大家所看到的,红色段盘上的那杯黑色毒液。……这就是死者真正的死因,不知道大家……还是欧阳佐辅还有什么疑问?”
“姑娘所言,本官都明白了,没有疑问。”欧阳路大彻大悟般摸了两下人中的两撇胡须,看着盛晚月如此美貌绝伦、智慧超群的样子,想要将盛晚月收归囊中的心,越发的强烈。
便是走到盛晚月面前,诚恳地用“招揽人才”地口吻说,“姑娘既然有如此本事,可有意愿到本官门下做事?本官见姑娘应是缺钱了吧,如果有这意愿,本官倒可以助姑娘获得更多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