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们闻言,更愣。
没想到,楚王妃竟然几句话就把欧阳佐辅给耍了?
盛晚月见状,冷笑说,“唉,本王妃这记性,的确是时好时坏的,只怕,再这么耽误下去,真有可能会记错、搞混,到时候,欧阳佐辅就麻烦了,真是觉得对不住欧阳佐辅啊!”
“哪里的话,楚王妃这是在帮本官啊。”欧阳路又露几丝谄媚地迎合着盛晚月,转而又加重了语调,喝对二十名仵作道:“谁要不进去,现在起就是抗罪,立刻押入邺城大牢,秋后问斩!”
“……这、这,是,欧阳佐辅。”
仵作们被吓个半死,哪知道会被欧阳路放这种狠话?
被请来的时候,欧阳路对他们的态度可好得跟活菩萨似的。
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片子比下去了?
一时间,二十名仵作纷纷吃瘪地埋下头,在盛晚月的命令下,很快跟着盛晚月进了停尸房。
记录抄写这一工作,向来都是仵作身边识字的小厮写,这回轮到他们,好受打击。
前台的桌子,只有一张,长的。
毛笔十支。
座位就更不用说了,只有五个凳子能坐人。
仵作看着这些,顿时有种被耍着玩的感觉。
却只听得,盛晚月一声令下,很快便将二十个人分了两拨。
十个一拨,十个待命。
这是变着法的整他们,整死人不偿命。
五个坐在了凳子上,另外五个,有的直接坐在放尸体的木**,有的直接蹲坐在地上。
盛晚月等他们坐好,便是以极快的语速,率先飙出了一篇死因报告。
十个人,每个人一段话,她每说完一段话,就换一个人继续说。
都是些长篇大论,专业术语,听得懂的,却写不出。
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写错,她便让他们跪在地上重新写,不肯重新写的,她直接一脚踹过去,或是直接把尸体的腐臭**泼在仵作脸上。
反正,她语速和机关枪一样,也不介意再重新说一遍,说多了,反倒有助于她分析案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这么一来二去的,二十个仵作都被她的狂傲整得不得不老实起来。
一个个的,全神经兮兮地竖起耳朵,像听听力一样,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来。
也最终,狼狈不堪地写完了二十张尸检报告。
更多的,其实还是仵作们听完盛晚月所说的死因报告,对盛晚月的敬畏和敬佩已经达到了顶点。
因为,这死因,实在是太准了!
准得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