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高甫不仅是总术师,还认识元昭国皇后。
高甫找上门献礼送宝时,只说是元昭国普通的术师,盛国公哪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换句话说,昨天那出绑架案,用意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矛盾,发动战乱呀。
四国附属的矛盾,像刚才齐如意和齐欢的事,在高甫绑架无极国公主这事上,都成了小事。
无极国跟谁打,跟四国附属打,都不能跟元昭国打,打不过是其次,百年定下的盟约是重点,不能提前打破。
打破,谁都不落好。
盛晚月随高甫视线,转移至盛国公那头,觉察着盛国公吃惊,少见多怪的表情,却也不在意,只又故意问高甫说,“高术师的意思,是说尚书衙门绑错了你,真正绑架公主的,其实另有他人?”
盛国公附和,“对对对,一定是另有其人。”
“莫非,是有人冒充?盛国公可知其中一二?”盛晚月向盛国公眨眨眼,示意盛国公有话直说。
也就是把有人易容成高甫样子,绑架苏沛容三人的事,托陈讲与审判席三位听。
盛国公明白过来,原来盛晚月也想救高甫,便是心领神会,回百里天承道:“尚监大人,老夫例巡微访徽字商会,邀高术师在天香楼喝裂红酒,喝醉后直至午时的事,老夫虽是不清楚,可有件事却是清楚的。”
“何事?”百里天承准奏。
盛国公回,“欧阳佐辅方才不是说过,他手底下的人追捕高术师至东胭脂铺,是在申时一字?但老夫却在同一时间,于北总部遇见了高术师。这高术师,总不能是会分身术吧?”
“这个情况,属实?”百里天承疑心,胭脂铺?北总部?
盛国公抱拳,“万万不敢欺瞒尚监大人。”
“高甫,你说,盛国公所言可是真?”百里天承得确定,盛国公不是为了救高甫,胡编乱造出来假话蒙骗他。
百里天承懂察言观色,静磨人心,盛国公时而圆滑,时而心虚,反应变化极快,最是引人疑心。
如若再问高甫,高甫说是真的,那就指定和高甫同谋了。
可回答不是,就说明盛国公在做伪证,行为很不端正。
却听,高甫回说,“是真是假,作为尚书衙门的尚监,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看不出来吗?”
百里天承抽了抽嘴角,拍响石案,“这里是天尾院,公堂之上!”
盛晚月见状,忙向百里天承禀道:“尚监大人息怒,臣女认为,盛国公所言应该不假,昨日臣女赶去地下仓库时,好像见盛国公与一身穿术师袍的男人结伴离开了总部。”
百里天承心情好些,便问,“楚王妃如何确定那术师,就是高甫本人,而不是高甫的手下?”
盛晚月只道:“术师袍。”
“和高甫现在所穿,一模一样?”百里天承接上话,因为高甫现在穿的是总术师袍。
“不,是和东胭脂铺所遇那名术师一模一样。”盛晚月刻意问欧阳路,“欧阳佐辅可记得,您的手下遇见的那名术师,身穿何种术师袍?”
欧阳路道:“总术师袍。”
盛晚月点点头,向百里天承回道:“这就对得上了,高术师方才的供词有交待说,他在天香楼与黑衣人打斗时,曾将总术师袍脱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