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这个荣幸。”云惊寒回说。他倒是非常想听听盛晚月唱歌,他觉着,盛晚月的歌声,应该声如其人,空灵婉转、娓娓动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听到云惊寒回话,宇文墨乐了,忙说,“七月,你看,尚书衙门最正经的云御司都想听,朕也想听,你不献唱,那就是抗旨不尊了。”
如果宇文墨刚开始说话时,语气是带笑的,那话到了最后,就成了高摆姿态,大摆皇帝架子。
盛晚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宇文墨看,心里就呵呵了,不唱歌就成抗旨不尊,那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她声音好听,已经得到了宇文胤肯定,但唱功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眼下,她除了唱,没有别的法子。
一来,让宇文墨相信她是歌姬,二来,吸引宇文墨?博宇文墨眼球?
啊呸!
宇文胤都还没听她唱过歌,这宇文墨,凭什么啊?
盛晚月想着想着就气,宇文墨见她愣着,就指着身后的一面四方台子,命令她道:“去,站在上面唱,朕高兴了,就准你下来。唱得不好——”
“会如何?”盛晚月挑眉。
宇文墨哼哼道:“你和虞爷的事,朕得追究到底,替四弟讨个公道。”
“七月和虞爷本就清清白白,任凭皇上怎么追究,也是无济于事的。”盛晚月一派傲骨清姿,气场里没有丝毫畏惧,身正,她不怕影子斜。
宇文墨见怒,拧巴的两条断尾眉气得翘耸翘耸着,心里暗暗骂咧着,“七月,就算你是清白的又怎么样,只要朕看上你,随便给你安个不贞不洁的罪名,你以为你上得了天?”
盛晚月不知道宇文墨此刻心里在骂什么,但她懂宇文墨肚子里那点猥琐的小心思,便是不等宇文墨开口,先是福下身来,态度谦恳与宇文墨谈条件道:“皇上,如果七月唱得让您满意了,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怀疑七月与虞爷有不实的关系。”
“这种事,岂是唱个歌就能洗脱的?”宇文墨问。
盛晚月无语,直接戳穿宇文墨道:“皇上如果不相信七月,应该早就把七月抓去尚书衙门定罪了,又如何会同云御司一道,耐下心听七月唱歌?皇上这么做,不就是早已经相信了七月吗?”
这话一出,宇文墨立马怂包了。
因为想得到盛晚月,宇文墨暗地里还让屈卫去打点了各路的关系,一个劲地造谣生事,就为替盛晚月洗清嫌疑。
今天,借着居酒屋的谢恩宴,以审问盛晚月和虞爷的关系为由,欲图接近、染指盛晚月,这不就是宇文墨的目的?
既然被盛晚月戳穿了,宇文墨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说道:“七月,你果然很聪明。好,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前提是你得唱得朕满意咯,朕的要求是很高的。”
“先谢过皇上了。”盛晚月福身落毕,微微抿唇。
转身便是走向了身后的四方平台。
她的脚步站稳落定,双手交叠于腰腹上,方才像音乐家般,蓦然转身回首,云淡风轻地望向对面坐榻上的宇文墨与云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