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夜,望着男人,也都露出了含情脉脉的凝视与恋慕,眼眶里干涩没有光点的瞳孔,因为情不自禁,而模糊了一星半点的泪光。
似星光。
盛晚月一瞬怔住了,苏夜莫非是喜欢宇文胤吗?
那云惊寒算什么?
盛晚月见宇文墨粗俗的目光,忙是收回思绪,不想失了礼数,很快福身向石桌众人行礼,“七月拜见皇上。……给上官老将军,琦玉公主,虞爷请安。……见过苏夜姑娘。”
君离洛于身后抱拳作揖,一一跟上虚礼。
所见,宇文墨冷脸,挥手免礼,似是对那天蓝毒之事动怒,想到自己没有爽到盛晚月,心脏都滋滋痛。
上官行昙没有看盛晚月,只是专注让苏夜多吃点果子糕点。
倒是苏夜,心思敏锐,很快就注意到了盛晚月身上穿着鸢尾服,即便心里很忌讳,但于面上,还是起身福身于盛晚月道:“怎敢劳烦楚王妃给苏夜行礼,苏夜这厢有礼了。”
“不敢。”盛晚月也不知道苏夜说起来话竟然这么官方,让人听不出一丝缺点来,仿佛完美得不像话。
苏夜抿唇示意,稍又坐下,凝了一眼自始自终只在喝御前雪银的宇文胤,“敢问虞爷,您何时将鸢尾服给了楚王妃?”
“鸢尾服?”宇文墨正儿八经地盯上了盛晚月的衣服,吓了一跳,“你不说,朕还真给忘了。”
宇文墨说着,笑话般看着斜对面的宇文胤,“虞爷啊,这鸢尾服是先帝赏赐给你父亲的,你不是应该转赠给你未婚妻做嫁妆吗?什么时候给的楚王妃?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这话一出,上官行昙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盛晚月身上。
少见的是,上官行昙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开口质问盛晚月,而是突然拧紧了眉宇,以一种看似知情,却难以理解的目光打量了宇文胤一眼。
这之后,上官行昙收回了目光,摸了摸下巴的羊络胡,注意到苏夜微微动隐的情绪变化,便是刻意给宇文胤圆谎道:“虞儿,爷爷不是吩咐你,让楚王妃把鸢尾服送进宫来给苏夜吗?你怎么还让楚王妃穿上了呢?”
宇文胤不语,目光却是噬血得可怕,纤长的两根手指捻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杯子里的御前雪银。
这雷打不动的身形坐姿,仿若一座天神雕塑,染上了耀眼的光芒,不容人置喙。
盛晚月看到宇文胤一直喝御前雪银,心里都担心坏了,忙是跪下来向宇文墨解释道:“皇上,上官老将军,这是七月的错,七月入东殿前,被两个掌事嬷嬷辱骂,推进了蓄水缸里,一身都湿透了,实在是没有衣裳穿,便只能斗胆披上鸢尾服入东殿。……这事,君将军可以为七月作证。”
盛晚月说着,抬眸与君离洛打了一个眼神示意。
君离洛理解得很快,知道上官行昙在帮宇文胤,忙是跪下来,接上盛晚月的话道:“回皇上,苏姑娘的话,末将方才入宫找公孙会长禀明要事,入得东殿前,见楚王妃被两个掌事嬷嬷摁在了长廊的蓄水缸里,一时打抱不平,便出面救了楚王妃,让楚王妃先穿上鸢尾服入东殿登记。不想,那两个掌事嬷嬷竟蓄意报复,不让楚王妃入御花园,要不是琦玉公主出面相助,楚王妃恐不能把鸢尾服送来与苏姑娘了。”
君离洛这话,算是成功把矛头转移到了公孙琦玉身上。
公孙琦玉不太清楚盛晚月与君离洛入东殿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听君离洛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一下子都懵了。
宇文墨也好奇了,便问公孙琦玉,“琦玉,那两个嬷嬷真的对七月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吗?”
公孙琦玉一瞬语结,再次看了一眼盛晚月,见盛晚月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敢情她竟然被盛晚月给耍了一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