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胤见状,以为盛晚月在笑他,顿时就黑住了一张脸,不悦的用手捏住盛晚月的下巴,轻轻抬高,“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嗯?我白对你好了是不是?”
盛晚月有些失望的白了白眼,撅着嘴,不满意的呛道:“那你就告诉我,你把公孙琦玉的大哥留在你身边几个意思?你不知道我跟公孙琦玉不合吗!”
宇文胤宠溺的目光,头疼的瞪了盛晚月一眼,眸光一转,又严厉掷向了公孙无忌,“你自己跟晚晚解释,说不好,刚才送你的御龙衣,马上还给我。”
晚晚?
公孙无忌这下终于明白,宇文胤到底有多喜欢盛晚月了,听了简直叹为观止。
为了保住御龙衣,公孙无忌放下酒杯,又摇了摇玉圭扇,马上向盛晚月回话道:“不瞒你说,七月,其实呢,我跟公孙家七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公孙琦玉,她是淮秀夫人的独女,并不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娘是淮秀夫人的丫鬟,在生下我不久,就被淮秀夫人赐了一杯玉枯毒死了。我跟公孙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那你跟淮秀夫人、公孙琦玉不是有深仇大恨吗?”盛晚月好奇的看向公孙无忌。
“有是有,可我娘死前嘱托我,一切都是她欠淮秀夫人的,让我千万别动报仇之心,好好活在当下。”
再者,公孙无忌也没办法报仇。
当初,公孙无忌的娘为嫁给公孙衍,不惜陷害、设计淮秀夫人,夺走了原本属于淮秀夫人的长媳之位,还害得公孙衍差点死于非命。
若不是淮秀夫人命大,救了公孙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往后的这些年来,公孙无忌的娘一直处在忏悔、思过的状态下,煎熬度日,也不幸在怀孕期间,染上了寒毒,时日本就无多。
淮秀夫人为报仇,同时也为缓解公孙无忌的娘产子之痛,替公孙衍留下子嗣,一杯玉枯毒,草草结束了公孙无忌娘的性命。
公孙无忌每每被提及这事,心口都会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痛得没办法呼吸。
但于一抹苦笑浅浅流露嘴角之后,公孙无忌很快恢复了原先的潇洒痛快,一笑泯恩仇的活泼元气。
盛晚月看出公孙无忌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觉察出一丝隐忍,也不想再深入问下去,戳公孙无忌的痛处,便是只问宇文胤,“虞爷,你信任公孙无忌,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你觉得呢?”宇文胤勾了勾手指,大掌轻而易举将盛晚月整个人打横拥在了怀里。
“喂,你放我下来,有外人在呢。”
盛晚月反应过来后,急忙推搡宇文胤的胸膛,试图从宇文胤怀中挣脱。
宇文胤将盛晚月桎梏得死死的,捏紧盛晚月的下巴,低笑着道:“晚晚,这最后一晚不让我抱,以后可没机会了,想清楚。”
听到这话,盛晚月心头万分不舍,也因气氛所致,两只软蔫蔫的小手,立刻揪住了宇文胤胸膛的衣裳,然又将额头严丝合缝的贴在了她的两只手背上。
那模样,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