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也只有在盛晚月哭泣求饶的时候,宇文胤才会放过盛晚月。
正如此刻。
宇文胤很快抽身退出,凉薄又滚烫的怒火,涌上眸底深处,他阴鸷盯住盛晚月的水眸,不悦的问,“还敢不敢再问了?嗯?”
盛晚月摇摇头,面上老实极了,心里却气的想拍死宇文胤。
宇文胤半信半疑松开了扣住盛晚月手腕的手,将已然受到一万点惊吓的小白狐,又重新揽进了怀里揣着。
可盛晚月还没回过神来,肩膀紧绷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雕塑,傻啦吧唧的,怔愣着一双湿答答的水眸,放空的望向营帐的大门,仿佛一滩死水。
东侧的公孙无忌,看完这出强吻戏码,见盛晚月眼睛湿答答的,又走神,便数落宇文胤道:“我说,虞爷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喜欢的女人,要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疼爱保护,你这样欺负她,还把人给弄哭了,人迟早抛弃你啊。”
“公孙无忌,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就是你!”宇文胤还在醋头上,听到公孙无忌的话,噬血幽灵般的骇人目光,立刻狠狠掷向了公孙无忌。
“我?我怎么了?”公孙无忌觉得好冤。
“你和阿敏的事不清不楚,这就是对阿敏的不负责任,始乱终弃!这事,我还没好好找你算账呢!”宇文胤握紧拳头,针尖对麦芒般,对公孙无忌不依不饶。
过去的账,宇文胤公私分明,揣得明明白白的。
公孙无忌一瞬气头也上来了,皱着眉跟宇文胤说,“虞爷,这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阿敏真的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我当初是为了救阿敏,才和阿敏一块儿洗鸳鸯浴的,这事,你怎么就老揪着不放呢!”
“够了!哥,公孙公子,你们都别吵了,每次提到阿敏,你们就吵架,阿敏真的很为难。”
虞敏于酒酣中,打了一个饱嗝,像和事佬一般,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虎纹地毯上,双膝跪地,抱拳向宇文胤道:“哥,一切都是阿敏自作多情,不该奢求公孙公子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大家,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四下无声。
盛晚月走神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了,用力推宇文胤,“放开我,我去扶虞敏。”
宇文胤松开手。
盛晚月为出气,踩着宇文胤的双腿,起身走到虞敏面前,将虞敏扶起,“虞敏,错的不是你,你用不着跪,你哥跟公孙无忌就是个白痴,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白痴,你快起来吧。”
“嫂子。”虞敏站起,心思沉重坐回座位,半天心情都没恢复过来。
盛晚月看着,心情也跟着不好了,双手插胸,怒问公孙无忌道:“公孙无忌,你承认你玷污了虞敏的清白,这是不争的事实!刚才,你一个劲撩拨虞敏,现在又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有胆做,没胆承担责任,我特么的,就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听到瞧不起三字,虞敏精神头都刺激醒了,连忙对盛晚月说道:“嫂子,你别这么说公孙公子,他是有苦衷的。”
“我不管他什么苦衷,首先,你刚才跳舞的时候,他跳出来撩拨你就是不对,这很难保证,他不是也对你有意思吧。”
盛晚月一语惊醒梦中人。
“公孙公子?”
虞敏回眸又看了眼公孙无忌,但见公孙无忌轻摇玉圭扇,俨然没事人的神态,大好的心情又给低沉了下去。
她长长的叹息说,“嫂子,你别说了,公孙公子这辈子都不会喜欢阿敏的,阿敏是个风尘女子,注定,是要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