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月不多说什么,离开总部后,于黑马车上特意书墨一封请假信,让江鱼带去盛国公府,交给盛国公。
江鱼紧攥着信,有些担忧的告诉盛晚月,“王妃,夫人已经恢复三夫人的身份了,这段时间,奴婢可能在盛国公府都见不到盛国公他人。如果要把信给盛国公,还得过三夫人的手。”
“苏沛容恢复原来的身份了……”
盛晚月觉得,这个消息,应该是她有史以来听过的最荒唐的消息了。
盛国公那么厌恶苏沛容,之前在地下仓库,还想弄死苏沛容,怎么才不到两个月,就恢复苏沛容的身份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晚月想一探究竟,便对江鱼说道:“好,既然你进得了盛国公府,那想办法帮我约见苏沛容,还在以前的环形小院见,就说我怀孕,突然想见她了。”
“是。”
江鱼应声,带着请假信,便回了尸检机构继续忙碌,各种验尸官、仵作的差遣,络绎不绝,江鱼作为尸役,忙得比以前当丫鬟还累。
可却没见江鱼喊过累,为了盛晚月,江鱼得尽可能伪装得像样,在盛家帮盛晚月获取情报。
盛晚月之后,便与虞敏回了楚馆,按照往常的作息习惯,盛晚月一到傍晚会先洗澡,再吃饭,后入睡。
不过,现在却不能了。
虞敏带着血元针,还有青鸾神水等药物,陪同盛晚月一块儿在芙蓉阁待着,时候到了,就得帮盛晚月熬药,施针,甚至伺候盛晚月入睡。
到了傍晚,盛晚月周身开始剧烈发痒,虞敏怕照顾不周到,就把药炉搬到了芙蓉阁,一边熬药,一边给盛晚月活动止痒。
盛晚月看着紫砂锅里的汤药,如果有扑腾蔓延的现象,就告诉虞敏,让虞敏停下来,去锅里搅动一下汤药,免得糊锅。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配合得非常好,一个时辰后,盛晚月身上的痒消失了,紫砂锅里的汤药也熬煮好了。
盛晚月没让虞敏喂,自己一口一口把汤药全部喝完了,全程都没有再喊过一声苦。
之后的施针,五六十个穴位,盛晚月也没有喊过一声痛。
一脸平静的躺在**,任由虞敏在她血气泛滥的穴位上试针、扎针,再到施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皱眉喊疼,冷静得就像是一具冷冻过的雕塑一样。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冷静。
她只知道,宇文胤给她施针时,只要稍微刺痛她一点点,她都会忍不住大哭大叫的,无止境的撒娇抱怨。
可换成虞敏,她连这种念头都没有过,因为虞敏和她一样,都是女的,她这样做,只会给自己脸上抹黑,破坏一世英名的形象而已。
也只有在宇文胤面前,她才会那般的不受控制,那般毫无顾忌,毫无防备的变成一个软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