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之前,虞敏特地回去拿了一管紫色药水,马车启程后,便拿出来交给盛晚月。
虞敏说,“嫂子,哥走前交待过,以后你去见苏沛容前,必须喝这种药水。”
盛晚月没问什么原因,也知道问不出来,就接过紫色药水,一口闷了,然后说,“这个药水还能解渴,以后多给几管?”
虞敏说不行,下意识就脱口告诉盛晚月道:“这药水是用哥的血和紫胤草一块儿凝炼出来的,必须省着点用,多给的话,以后就不够了,嫂子你别贪心。”
“你说什么?你说,这药水,是用你哥的血……”盛晚月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后面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自打练隐身术以来,这一连几个月时间,但凡她与苏沛容见面,宇文胤都会提前喂一管紫色药水给她喝。
她觉得好喝,也从来不敢开口问。
没想到啊没想到……
虞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拍拍嘴巴,“嫂子,是阿敏错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这药水,是不是和玲珑香有关?你哥用血熬煮紫胤草让我喝,是怕苏沛容用玲珑香同化我吧?”盛晚月想到苏沛容的话,便试探的问虞敏道。
“嫂子你知道这事?”虞敏不禁都愣了,既然盛晚月知道玲珑香,那不就证明,在苏沛容这事上,盛晚月是清醒的吗?
盛晚月点点头,“我也不是傻子,苏沛容要是真能同化得了我,你哥的药水,估计也不管用。”
“那嫂子是装做被夫人……苏沛容同化的吗?”虞敏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之前盛晚月一直喊苏沛容妈妈,没想到现在,竟然直呼名字?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敏看向江鱼,江鱼之前住在环形小院,也服侍过苏沛容一段时间,应该知道。
但江鱼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盛晚月看着二人,双手插胸,语重心长的说道:“苏沛容和高甫有来往,暗地里算计我的事,你和你哥知道,却不告诉我,我要是不装作被苏沛容同化,又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嫂子,你不知道,哥就怕告诉你苏沛容是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怕你知道了伤心难过。”
现在,既然盛晚月知道了,虞敏心里的担心,相对的也就少了许多。
盛晚月说,“我知道,说实话,其实我也打算瞒着你和你哥这件事的,但高甫把我推下十丈高的大树那刻起,我改变了主意。高甫这般对我,苏沛容又那般算计我,演我,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告诉你们,就是想你们心里都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一味地以为我被洗脑,做出什么破坏我计划的事来。”
“嫂子?你还有计划……”虞敏乐了,盛晚月还有计划对付苏沛容,这可是好事一桩呀。
“不错,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盛晚月眯了眯眼,眸光砥砺,“你们只要记住,日后都给我在苏沛容面前演得像样点,别出什么漏洞,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是,是。”虞敏与江鱼笑笑,齐齐应声。
盛晚月无奈摇头,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继续打盹。
马车再过不久,就于幽长幽长又寂寥的巷口停下,停在了环形小院后门的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