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里夫人的丈夫就是被卖面具的人所骗,变得和木偶一样。”艾莉娜向嵇澈说明了茜里看到面具恐惧的原因。
她又接着说道:“城主每天都会在广场处举办舞会,戴上面具的人必须跳舞,一直跳到城主满意为止。我们这些躲过一劫的人只能来到这个贫民窟,不知道为什么,城主的两位手下都不会来这里。”
最后的避难所么?嵇澈心里隐隐有了一点头绪,贫民窟没有遭殃,是因为城主讨厌这里,本能地去逃避贫民窟所带来的现实。这是第一层自我欺骗——城主并不是冒名顶替的贵族,因为贵族是不会来贫民窟这种地方的。贫民窟会让他意识到骗局的存在。
那么,第二层欺骗又在哪里?丘丘讲过,城主的妻子已经死了,那在广场上男人旁边的女人又是谁?替代品吗?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这就是第二层自我欺骗。
“艾莉娜,你们是乘坐列车,然后被带到这里的吗?”嵇澈突然问道。她在一瞬间意识到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重要疑点——故事中的背景设定根本不符合她所处的世界,虽然在无妄之都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总能找到一点现实生活中的影子。但是分世界是由总世界衍生而来,如果是误入分世界的话,她好像知道回去的办法。
“诶,我所处的地区并没有列车这种东西。‘列车’还是塞尔维先生告诉我的。说起来,大家似乎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应该说是不同的世界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能力,都有各自的专用术语。刚开始,我来到无妄之都的时候
,很惊讶,居然有这种风格的建筑存在!”
不对,这里不可能是分世界。大多是分世界的人来到这里,那城主身边的“替代品”很有可能就是从另一个分世界来的“他的妻子”。不同的分世界会有相同的人,拥有相同的灵魂却有不同的人生,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
“艾莉娜,约定的时间到了。”有人在旁边提醒道。
“抱歉,要先失陪一下,有点事需要处理,请在这里稍等片刻。”艾莉娜轻声说道。
“嗯。”嵇澈点点头。毕竟她的出现对贫民窟来说是个意外,若是因为她而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可付不起责任。
但是,自己也不能停留在这里,等待着时光的流逝,这样的做法与等待死亡没有区别。
只不过,嵇澈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去做些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般,是整世界之中的一个延伸的话,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整个世界会延伸出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场所,看似是一个城市,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藏污纳垢的游乐场,而且是某个特定阶级的游乐场。
除了那几个特定阶级的贵族,其余的人都是这个特定的延伸的游乐场里面的一些玩物罢了,生命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命运也已经被他人支配,在这种情况之下,反抗还有意义吗?
艾莉娜告诉嵇澈,这个特定的延伸,城市内所有的人都视为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而来的那么这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是传说之中的世界法则,还是城主所掌握的某种独特的只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呢?
这是一个必须要讨论清楚的话题,如果那种神秘的力量是世界规则之力的外化,或者是衍生的话,那么来到这里的人就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说那种神秘的伟岸之力,只不过是城主的特定的力量的话,那么他们的命运就已经不再由他们自己掌握。
“有些苦恼呢!”嵇澈懊恼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会是自己?
“原来你在这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