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枚三张手掌大小的令牌被八名家卫恭送进来。令牌外沿具是飞齿,通体红色。正面雕刻一个令字,背面则是一个熊字。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制。令牌外形有点歪曲的样子可以推断,应该是一个物件整体雕刻而成。
熊天杰将令牌高举过头,面对着熊天下。威严肃穆,双目圆睁。
“熊天下听令。”
熊天下极度不情愿的跪下。
“今日代理豌豆角城城主熊天杰请出熊令天下颁布城主令。”
“天杰!万事从心过!”熊罢祁打断了熊天杰下面的话。
“二伯,您打断我颁布城主令是很大的不敬,您知道吗?”
熊罢祁的手握紧成拳。熊天杰也不再说他一个字。转而对着熊天下说道:“熊家不肖子孙天下,目无尊长。特请熊令天下施以家规家法。命不肖子孙熊天下闭关百日,每日一餐。不得修武!熊天下,你可服?”
“我不服又能怎么样?”
熊天下站起来甩手要走,熊天杰怒喝一声!“来人!拖出去!”
已经站在两侧的家卫立即动手,拿下了熊天下。其中一人举棍便打,对着熊天下的腿弯。
命令是拖出去,你若能走,如何去拖?
“熊天杰!”熊罢祁怒喝。听到怒喝的家卫,下的手顿时轻了。他们知道,二老爷吼的是自己,不是少城主。
十棍下去,虽然是轻了手脚,熊天下仍然难以忍受。诶呀哀叫的被拖下去。水浪磕磕烟袋锅,不管烟灰烟草渣滓飞满桌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豌豆角城城主府如果还没有什么话说,水某人这就走。明天顺安镖局便搬离豌豆角城。”
熊天杰手持的熊令天下再次的举起。熊罢祁起身,走到熊天杰的身旁。
“万事走心。”
四个字,却像是四万个字那么多那么重,透过熊罢祁的语气让熊天杰知道。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不爽。熊天杰压低声音,悄悄的和熊罢祁,自己的二伯说:“他是我弟弟,不是你儿子。”
熊罢祁的脸,涨红的如紫色的茄子一般。
“顺安镖局所请一事,本代理城主如此决定。”熊霸奎又返回来,和熊罢祁站在一起。熊天杰钢牙紧咬。幸亏他牙口坚硬如钢,不然真能生生咬碎。
“城主规定所有商籍修武者必须进行出入核实的要求必须坚守和执行。顺安镖局因行业固有要求,不适合此项规定。今设置变通方法。如再有异议可向祁寒州州府申请府令。处置方法如下:设立专门人员单独负责。人员由城主府和顺安镖局各自指派一人,互相监督。保证镖局镖队出发返回时间上的隐秘。”
水浪冷笑一声。熊天杰说的和熊罢祁刚刚说的基本一样,只不过是加入了顺安镖局的人。我能同意,那些镖主能同意?
熊天杰听到水浪不满的嘲笑声。思考了下,又补充说道:“城主府所派人选,可由本人亲自定夺。”补充完毕,熊天杰询问水浪。“水总镖头可还满意这道城主令?”
“此间事我会如实上报总局。满意不满意?等通知吧。”
水浪说完拔腿边走,非常不礼貌的出了城主府。熊霸奎想发飙,细想想,还是放弃掉。
熊罢祁久久凝视熊天杰,心里想的是什么熊天杰知道,也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位二叔的心思太细腻,难猜。这么些年来,熊天杰唯一能确认的是,熊罢祁支持三弟来当城主。五叔熊霸奎也站在三弟的一边。
水浪出门后面色一变,凝重得很。回到镖局,看到展破魂还在,挤出一点笑容和展破魂打了招呼,径直回了内宅。
人家这是有烦心事了,可不能再死乞白赖的呆了。展破魂识趣的告辞。送走了展破魂,曲向南马上去见水浪。
水浪正在屋子里抽闷烟。见曲向南进来,示意他坐下,接着抽。
曲向南知道水浪今天去了哪里。看到总镖头的表情,曲向南知道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
“向南啊,你是一直跟着我的老人。也是我信得过的人。现在我要和你说说心里话。”
“总镖头,您说吧。”
“想当初我走镖的时候,天天盼望着能过安稳的日子。等坐到了盘金城总镖头的位置,以为能安稳下来了。谁知道又要奔波,来到了这个地方。”
“总镖头,这世间的事您看得可是比向南透彻。”
“是啊,凡事都是有舍有得。事事完美,件件顺心如意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