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
华千古的态度也有些不好。盛克来想要发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住了。
“烽火部落随时有动作你要留着,那我就可以走吗?”华千古生气的是这个。
盛克来在新军的指挥方面,根本不给华千古指手画脚的机会。塔山兵营的建立几乎就是在华千古的努力下完成的。盛克来对这件事一直心有不满。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盛克来对自己不满?华千古的心思有些细腻,翻来覆去的想盛克来为什么要无事生非。
如果换做展破魂,盛克来只有听话的份儿。不管真假,是你顶着平蛮王的名头。你怕个什么?盛克来生气你就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你怎么那么怕他?
华千古就怕盛克来。不过时间久了,华千古也在反思自己。
华有为在见到华千古后第一时间来了新城。盛克来和华有为密谈,华千古没有被邀请。
“华家主,我曾经是关钦然手下的第一战将。一些事情不是旁人能知道的,我都知道。”
“当年关钦然的名头还没有盛老你的响亮。如若不是家臣的身份,现在的盛老已经是大帅。想那叶占天,也要拜服盛老您。”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我要说的是,蛮人那边王朝安插的眼线非常的多。大事小情的都会有眼睛在看。”盛克来说道:“黄友德来新城的目的,不是怀疑了千古的身份,而是为了我。这个无关大局。不过事情有了改变。”
“什么改变?”
“叶占天突然被宣召回皇都。这在平时还是可以的,现在?清凉大山脉正在开战,皇上让一方主帅回皇都,不是杀就是有大事安排。而我听说,宣召叶占天之前,从蛮人那边传回来一份情报。”
华有为饮茶,仔细倾听盛克来的话。
“这些事情本是和华千古的事无关。不过那份情报到了皇上手里后,皇上开始了大怒。对皇都里的大臣出重手,对新城里的新军也过分严厉,这好像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
盛克来说:“战时,皇上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对征战在外的将士有什么动作,哪怕是做下了一些错事。动摇军心是大忌。再说了,皇上重视军事,对武将一直有偏爱。华家主,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连着变了两个习惯能没有事?”
“是有事。盛老说的不错。不过也不能断定有的事,就是和千古的事有关。展破魂已经死了,是你亲自下的手,还能借尸还魂?”华有为说道:“只要展破魂是死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展破魂是死的,我可以确定。”
盛克来沉默。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怀疑只是自己的感觉,并没有真实确凿的证据。不过华千古顶替展破魂这样的事,等有了真实证据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华家主。新城和新军,从建立到现在,没有一件事让皇上生气。蛮人那边来了一份情报就让皇上对新城不满,你说能是什么事?”
“诬蔑?”
“诬蔑?华家主,新城有什么地方能让蛮人诬蔑?如果有了,为什么没有人前来核查?明的没有,暗的也可以。现在呢?什么都没有,只有皇上的怒气。”
“盛老,恕我直言。未雨绸缪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不过太过小心会让自己畏首畏尾,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知道现在我没有有力的证据,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
“盛老,您没有想一想。皇上需要的是展破魂还是平蛮王?”
“华家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难不成展破魂有了一个止戈后人的名头,就真的能做成平蛮王?就真的能去解决王朝的危机?就真的能去对付弯月国的祖蛮?”
“当然不能。就算他能,他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好了,答案已经出来了。只要有展破魂在,平蛮王就在。只要不该出现的展破魂死了,一切都会按部就班。天下乱了,都是从自己的心开始乱。”
盛克来一下子想明白了华有为是什么意思。一下子也明白了自己出的问题是在哪儿。
送走了华有为,盛克来找来了酒。
独自饮酒,有人借酒消愁,也有人缅怀战友。
盛克来面向西方,举杯相邀。
心魔,其实都是来自于一份内心深处的愧疚。盛克来有愧疚,非常的深。不管他是多么的混犊子,灭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某一天某一个时间点,都会让他心有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