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效控制的人员有多少?”
“十分之一。”
展破魂再问:“激进的有多少?”
“十分之六。”
“领头的是谁?”
“他们共推关钦才,不过关钦才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接受,暗中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论。”
展破魂追问:“他们最近的反应怎么样?有没有察觉到他们什么计划?”
“关钦才说他会在一个月后行动,解救大帅。现在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不足十日。”
“时间不多了。”
展破魂不再问,关钦德有点失望。失望这位领着皇命的钦差为什么不问问关家军的事,为什么不问问关家军究竟遭遇了什么。
“关大帅被押在什么地方,你们清楚吗?”
“新城的存英武馆内。”
“那里?想来你们并没有核实过吧?”
关钦德想想,还真是没有核实过。甚至这条消息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不甚清楚。
关钦德说:“那里没有办法核实。”
“消息的来源核实过吗?”
关钦德说:“核实过。不过……”
“不过什么?”展破魂问:“是不是没有办法具体核实最后的来源?”
“是这样的。”关钦德有些难堪。
展破魂说:“关押的地方没办法核实,消息的真实性得不到证实,这样的条件下竟然要去救人?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将军的是怎么当上的!是不是因为你们也姓关?”
关钦德的涵养非常不错,竟是忍耐下展破魂的羞辱。
“另外一个问题。”展破魂问:“存英武馆你们怎么进?进了后怎么出?谁攻击谁断后?如果出现意外情况谁来解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你们用什么理由来洗脱你们攻击存英武馆的罪名?要知道那里是平蛮王的地盘。攻击那里,等同于造反。”
“末将明白这些,不过末将压制不住他们。说来真是惭愧。”
“你的惭愧是因为你坐了你不应该坐的位子,也因为你入错了行。拿把戒尺教教书多好,何必踏进这血染过的缸?”
涵养功夫再深的人也经受不住展破魂这样说。关钦德忍不住,反击道:“自从末将进得屋中,大人几次三番出言相辱。不顾是非曲直,不谈事因缘由,只有恶语相加。末将真是不知大人前来究竟是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所为何事?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关钦然。什么关家军关钦才的我不管也不需要管。等我救出关大帅,自有他发落。”
“你是要救人?”
“是不是你还想着我去责问盛克来为什么坑陷你关家军?去问平蛮王为什么纵容他的手下?是不是还想着让王朝为关家军死难的将士颁一道圣旨?说说他们的委屈?是不是!”
“这样不对吗?”
“对,这样对。这样没什么不对,不过你没动脑子想一想,这有什么用?能解决现在的哪一件事?”
“尤大人,关将军也是为那些冤死的关家军将士抱屈,是实在的心疼他们。”林定山说:“关将军你也不要过分解读尤大人的话和用意。还有,尤大人是带着皇命所来,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都不是尤大人可以决定的。”
关钦德的理智马上恢复,向展破魂致歉。展破魂没搭理,没空搭理。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找到关大帅在什么地方,这是最重要的。不然任何有关关家军的事,都是无解的。”
关钦德说道:“末将会尽力查探清楚。”
“你们那里有几个大武者?”
“大武者?”关钦德听展破魂问,绷紧嘴,强压一口气。“没有大武者。”
“那还想着救什么人?”展破魂端茶杯没有喝,是被气的。关钦德误会展破魂是在端茶送客,拂袖离开。林山魂送出去,林定山有些不悦。
“虽然是名不副实,不过他毕竟是一军统帅,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刚刚你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