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熊去找懒熊,飞熊躺下,也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让飞熊看起来有些瘆人。
懒熊静悄悄的走进木屋,恒熊没有跟进来。到了飞熊的床前,懒熊慢慢的跪下。
床、上躺着的人和床前跪着的人都不说话,寂静的木屋和外面寂寥的人,组成了一副寂寞的画。
良久,飞熊没有和懒熊说一个字。
“喊恒熊进来。”
懒熊起来,还是慢悠悠的动作。恒熊进木屋的速度则要快上许多,将懒熊落在后面。
“我刚刚在想你的理想。”飞熊和恒熊说:“你希望在将来,熊人一族族长的位子是由你来坐。从我知道的那一天起在我的心里便是反对。恒熊你也能知道。不过你知道原因吗?”
“父亲大人的考虑更全面一些,更深刻一些。”
“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反对的理由就是,你比灰白两家的人还要激进,走路的步子还要大。”
恒熊说:“父亲大人,熊人一族需要作出改变,这也是您认识到的。”
“但是你和灰白两家都忽略了一件实事,那就是力量。熊人一族的力量远远不够支撑你们的理想。”
“不努力,永远也不会有改变。对于熊人一族来说,毁灭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飞熊手捂胸口,那里有些疼。问恒熊话的时候,心疼的更厉害。“既然是毁灭,为什么不能多等一会儿?至少可以多做一些准备,让毁灭过后的熊人一族,能够多一份复活的希望。这样不好吗?”
“我认为,这样的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就是你和战熊的区别,也是我选择战熊的原因。”飞熊说:“你认为的道理,就要强加给其他的熊人身上,毫不顾忌一切的后果。战熊就能多替别人想想,多替大多数的人想想!”
“那是迂腐的表现。一个种族的领路人,需要的是魄力和决断,绝对不能是妇人之仁。”
“既然我说服不了你,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试一试,看看你能够做到些什么。”
“父亲大人肯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您失望。”
飞熊说道:“战熊现在一定会去找白栎。就算他不去,他的朋友也会怂恿他去。你要做的就是阻止战熊,阻止你的大哥。不让他达成所愿。”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我一定会完美的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还有,我可以动用您的力量吗?我不愿与自己的亲大哥动手。”
“飞天盾你可以用。”
“感激父亲大人您的支持。”
恒熊离开的脚步尽量控制,不想让父亲看出他的激动和喜悦。不过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快了许多,让人清楚的看到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不管是临时驻地的余晖山,还是祖地满屋山,灰白两家都占据着最好的位置。灰熊一家占据了半山腰,白熊一家占据了山顶。
展破魂和战熊穿过半山腰,没有被阻拦不过有很多灰熊家的修武者尾随过来,一起到了山顶。
“白栎!”
战熊变成了熊人的状态,在余晖山山顶叫阵白栎。
应该是战熊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白栎在战熊第一声叫喊后出现在了战熊面前。
“刚吃饭就有条杂毛狗喊门,真是败坏人的兴致。”
“白栎我问你,是不是你暗伤了我父亲?”
“你爹是你爹,不是我爹,我凭什么要让着他?再说了,既然选择了对打,就应该要有被打败的觉悟。”
“你认为你的能力能打败我父亲?说出来谁会相信你白栎能是飞天神熊的对手?”
“事实就是事实,所有熊人都亲眼见证了那一场较量!公正的较量。”
战熊说:“我父亲被人下毒,已经是很长时间的事。不要说你对这一切完全的不知情!”
“什么?飞天神熊被人下毒?”白栎吃惊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旁的展破魂觉着白栎更像是愣头青,顶多比刘二手强一些,还不及刘一手聪明。如此看来,下毒的事应该和白栎无关。
“看来你是要否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否认?”
“不是你们灰白两家做下的事,为什么我父亲中的毒没有人来解?”战熊对着不少的,已经从木屋里出来的熊人说:“能不能解是一回事,来不来给解毒又是一回事。如果不是你们下的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看?为什么!”
围观的熊人里有一位走出来。灰毛灰眼,熊的模样。有些瘦,好像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这灰熊正是熊人一族现任的族长,灰旗。
“战熊你回来还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就来这里大吵大闹,是谁给你的胆量,是谁让你有了这样的特权?”
“灰旗!你不要张口就说我的不是,你倒是说说我父亲中的毒是怎么一回事?”
灰旗当场要发飙,几番忍耐后还在隐忍下来。面对战熊的责问,灰旗避实就虚的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