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狂,不能去。”
“好,我回去。”
诚实在一旁提醒着,连他都看出来这是鸿门宴,这残狂是脑子进水了么。
“我说,残狂是吧,呵呵,我们族长,看见你来,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在残狂的耳鼓间打着转,他认得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就是羽落族的绪风。
这绪风,平时会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不塞在嘴中,都毫不顾忌的说出来,真的让人来气。
“绪风,上次,请你喝风,看来这中风还没好啊。你们族长不是心疼你么,难道没给你好好治一治?”残狂嘴角轻微上扬,面容之上挂着一丝淡然,轻笑:“看来,这中风的毛病治好了,但估计医术不怎么精明,把脑子弄坏了。”
残狂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少爷,口中的话语,就算是在骂人的时候,都不带一丝一毫的脏字。
绪风听了,面色涨红,活生生的像是一头刚刚烤好的乳猪。
“小狂,你这家伙,有你哭的时候。你还想进入虎穴得虎子呢?!
做你的美梦吧,羽哥一定将灵舞吃的一干二净。”
绪风的话,丝毫不顾及残狂的脸面,他绪风也不是个傻子,灵舞对于残狂来说的重要性,可是人人可见,天地都倾,可惜了,最终还是要做政治的牺牲品。
残狂看着扬长而去的绪风,不语,不知道是因为绪风的话,还是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小风骤起,突然间的吹动而略有冷感。
“走吧。”
看着已经率先走出去的残狂,诚实并没有跟上去,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反倒是向相反的方向疾行而去。
残狂本就耳力惊人,通过听觉定位,他当然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踏上了这鸿门宴,就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灵族的龙潭虎穴。
也就是他自己一个人……
来夺回属于他的妻。
看着周围的红红火火的气息,那红色的绸缎,还是红色的毛毡绒毯,还是其他的东西。
无处不在提醒着他,这是某人盛大婚礼。
“先生,您的贺礼……”
看门的使者,估计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对于面前的残狂竟然直接横在了他的面前。
残狂没有说话,嘴唇只是轻轻微微的动着,目光呆滞。
他顺着那折角的落地大镜,已经看到了那女子的娇容。
婚宴早就开始了,残狂看着已经纷纷敬酒的众人,看这个情况,应该已经是进行的差不多了。
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么。
“先生,你的贺礼。”
门口的使者,眼眸之中闪过些许鄙夷,连语气都升了一个腔调。
残狂今天的一身青衫,完全就是一个算卦的打扮,都说平日里,残狂很少穿这种逼近于古装的服饰,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这一套衣服,在这众多的红海之下,竟然像一只青莲,摇摇欲坠。
“先生……”
残狂径直往里面走去,顺着拐角,在镜子前只是停留了片刻,就转身走进了那会场。
“怎么回事。小孔,你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能放这种人进去,要是新姑爷看见了,到时候回头收拾的,就不仅仅是你了。”
在一旁的,一个眼睛已经掉在这聘礼堆中的胡子拉碴的壮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用眼睛瞄了一眼,便出声厉喝。
不用多想,这小孔一定是放这家伙进去了。
“闪……闪哥,他有……族长钦点的邀请函。”
“什么!?”
还在一旁清点着贺礼的壮汉,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与之前那轻蔑的嘴脸完全不相符,这前后的差距,都能发电了。
残狂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句,来性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雁过也梦凄凄,花谢也愁悠悠。
他的内心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复杂,刚刚在镜子之中的那一次对视,他至今不能忘却。
那是什么,有着遗憾、惋惜,为何还有淡漠。
难道他们之前的爱恋,最终也没有敌过家族的利益么……
政治婚姻的无奈,他虽然也很明白。
残狂当然明白,在灵舞的心中,家族利益,究竟占得比例有多少,究竟在女子的心中代表了什么。
真的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吧。
逼迫自己回忆这段痛苦的回忆。
刚刚那份请帖上写的很清楚,灵动的小楷已经说明了一切。
闭上眼睛,他都知道,那是灵舞的笔迹……
那是
灵舞给自己下的请帖。
说什么灵瑞的请帖,那都是狗屁!
就连身为豪门贵族的残狂,也忍不住的想要出口大骂,话刚到嘴边,就被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这是她的婚礼……
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