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是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本家外家,就算是在大家庭里,大家也都是兄弟,总归都要分清楚钱财和权利。”
“哪一方应该管理什么,享有多大的权利,哪一方又该管理什么,又该得到多少,这都是大家分配好了的,绝对没有插手彼此主管,旗下之事这样的举动。”刘季双手抱胸,皮革制作的染着烈火般鲜红颜色的衣甲摆动着。
“这死的人是田家的大当家,管事人儿,我这有了什么内幕消息,告诉他们田家人,也是我该做的事情吧,倒是老朱你...这半路拦截,咱俩之间到底谁不厚道一些,可真不好说~”
“嘿嘿,我就知道刘季的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么多年来,在农家里面从来就不曾吃过亏。但我可得告诉刘老弟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农家的天,要变了。”
说着,朱堂主的面具换成了一副忧虑的模样,这才说道:“老弟,你可知道,昨天夜里,神农令现世了。”
“神农令现世了?”做了这么久的农家弟子,要是还不知道这神农令对于农家具有何等神圣的意义,只怕刘季也白活了。
只是正因为知晓,所以才会觉得有些不对劲:“神农令出,侠魁亲至,便可号令农家六堂,乃至于分散在各地的所有力量,眼下神农令现世,可侠魁却无人可当...”
“朱堂主看来,是对现在神农令恰逢其会的出现,产生了一些怀疑。”神农令出现,这也解释了朱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刘季也知道,只怕现在的朱家和本家的田虎都会因为神农令的问题,彻底的动弹了起来。
他们...不争夺出这个侠魁的继承者,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神农令出现的时机有些巧合了,为何刚好敢在大当家死亡的时候现身?这位其中的关窍,莫非在这背后,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朱家继续说道:“我想现在,不仅仅是我,还在东君里的农家的几位堂主,各大势力,都想要知道,田大当家和白玉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
“莫不是以为这神农令,乃是白玉京发出来的?笑话,人家是堂堂长生剑,现在有远在塞外,何必操那个心思,来这东郡发布什么神农令,再者说了,这白玉京的事情,倒是和农家,没什么关系。”
刘季嗤笑一声,这些家伙还真是在眼下对什么都觉得敏感。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弄玉的计划,白玉京和田猛之间的交易,虽然是弄玉瞎扯出来的,但故布疑阵本就是兵法的上乘,虚实不定之下,无论是农家还是别的谁,都无法揣摩出其中的真意。
“刘季兄弟,这些话,你说了可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说着,朱家将目光缓缓转移,看到了被刘季隐藏在身后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