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舞走在雪梨的身后，她小声询问，不希望让雪梨听见，以免让她担忧。
“我也不是太确定，以芬里尔的力量的话，突破过来是迟早的事情，但至于什么时候突破，就难说了。”
陆良抬起头看向时空隧道，隧道在正上方稍微有些倾斜，在他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清楚内部情形。
就像是地底最深处岩浆与雷涡的综合体一样，那滔天火光和嗤嗤的雷电交织在一处。
可以看到时空隧道那头的环境非常的恶劣，而且还有大量的黑洞在吞噬着妖兽的尸体。
就算是这样，依然有大量的妖兽前赴后继，陆良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些妖兽是在用尸体填平前进的路。
芬里尔巨大的头颅清晰可见，它的利爪撕扯着空间，空间在磁场干扰下不断重复着毁灭和修复的过程。
但还是可以看到缝隙的宽度一点点的拓展，这些都是用数以千计妖兽的性命换来的，触目惊心。
“可是芬里尔不是北欧神话的产物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轻舞依然有些惊疑不定，相繇是华夏族上古时代传说中的妖兽，出现相繇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芬里尔却是北欧神话的灾厄魔狼，看起来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北欧的妖兽的确不应该在华夏地区出现，但这里存在两个问题，一个是四维空间已经封闭太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四维空间的内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也许很稳定，但也许会很混乱。”
“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应该属于很混乱无序的那种吧，出现什么样的妖兽都有可能。”
陆良抬起头与芬里尔对视，站在他这个角度已经可以看到它那双凶狠的双眼。
那双目光喷吐着火焰，灼烧着周围的妖兽，雷电缠绕，周围是一片虚无，这让人胆寒不已。
“那另外一个问题是什么？”
柳轻舞连忙追问，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可怕。
“另外的一个问题，是这里自始至终都有着人类活动的影子。”
陆良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这才是最令他在意的东西，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他从几天前就有了。
“人类活动的影子？你指的是杨教授所说的那个秘密研究吗？”
柳轻舞看了那段录像，记得杨教授提及过，他们发现这座能量反应堆后，最开始是研究，不是开采。
“也包括这个，但不局限于这个，时空隧道的开启，芬里尔的出现，总觉得是有人为在操纵着的。”
陆良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这仅仅是他的感觉，并没有真凭实据。
“你说什么？人为操纵？这怎么可能？有人打开时空隧道，把芬里尔放出来，破坏这座城市？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柳轻舞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存在，好端端的破坏一座城市，屠杀百万人的性命？
做事情好歹也得讲究一个目的吧，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要不然的话，可就非常麻烦了。”
陆良的神情浮现出了很深的忧虑，雪梨在水晶前停下，开始了时空隧道的关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