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知道我和老大第一次相遇在哪吗?”西来胖胖笑道。
“不知道!”
姜业沉声道,同样柏辰也疑惑的看向西来胖胖,他们两个只知道西来胖胖和嬴罪是好友,而且是那种嬴罪为了西来胖胖敢与王家,北崖剑宗为敌的友情。
“大约是九个月前吧,我独自一人从族里逃出来,我和老大在南天山岭相遇,那时如你们看到的,老大还是个凡人!”
“就是这样一个凡人在短时间内折服了我,有好处我先拿,有吃的我先吃,有危险老大先上,为了我这个疆域盛传的废物,老大敢和王家,北崖剑宗火拼!”
“柏辰,你现在问我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觉得上天眷顾我西来胖胖,十年前我失去了姐姐弟弟,失去了我的族人,昔日好友远离我胖子,直到老大的出现,我的人生才看到一丝曙光!”
“老大是我胖子的命,谁敢动他,就是动我胖子的命!”
“咕咚!”
西来胖胖大吼一声,一杯烈酒猛地灌入口中,眼中泪水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
姜业和柏辰饮了一杯苦涩的酒,他们知道十年前世家洗牌战,除了姒家之外就西来家损失最大。
可以说这些年,西来家一直韬光养晦,时时刻刻都如履薄冰,连望获墓这等大事都不参加,可见西来家十年前损失有多严重。
西来胖胖的一番话传遍整个宅院,偏房中正在泼墨的嬴罪顿了顿,鼻子微酸,笑骂了一声,又投入挥毫大业。
屋顶之上,正在擦拭战刀的仇山图看了眼西来胖胖,眼中满是同情,还有一丝惺惺相惜,西来胖胖的命运与他是何等的相似。
“哎!”
嬴罪看着院子中喝尽兴的三人,愣了愣,随后从旁边取出一张白纸,大笔挥下,如同利剑游走在天穹。
“咻!”
片刻之后,王文忠手中夹着一张白纸,转头望去,嬴罪偏房的门刚刚阖上。
白纸上写着一首诗,字迹中透着无边戾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咕咚!”
王文忠饮尽杯中烈酒,敞开嗓子,大声吼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好诗,好诗,咯!”西来胖胖打了个酒嗝,眼中一片迷离,瞅了眼屋内的嬴罪,笑了····
柏辰眼中一亮,接过王文忠手中的诗,将其视若珍宝,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仇山图看着院子中鬼哭狼嚎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他在军中与一众兄弟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现在都回不去了!
“呲吟!”
仇山图将擦拭雪亮的战场入鞘,用微弱的声音吟唱了起来······
‘君不见,东威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仇山图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兄弟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