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定决心出山之时,朕就立下誓言,宁教万人切齿恨,不叫无有骂我人!”
“粤若稽古,何处枭雄不杀人!”
“曾经有一人说过,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朕屠得亿万,被世人称之为暴君,既然是暴君,那朕就行暴君之事?”嬴罪仰天狂笑,眸子中充斥滔天戾气,在沧澜疆域积攒的怒气一朝散发。
王文忠苦涩一笑,叶氏是压倒嬴罪的最后一根稻草,叶氏蒙难,源头来自大寒,谁又能知道嬴罪在中间承受了多少苦楚。
但是嬴罪不可以倒,因为嬴罪一旦倒下了,大秦的天便塌了。
故此,嬴罪在还恩,或者说在赎罪,在替嬴启,在替大寒赎罪。
秋水剑在轻颤,秋水剑品质一般,只有王器品阶,嬴罪狂暴的战斗已经接近它的承受界线。
“哎,终究不是定秦!”嬴罪将秋水剑抛向龙辇微微一叹。
两座浮岛上的星宗子弟身若筛糠,肝胆俱颤,瞳孔之中映射着恐惧,嬴罪在他们眼中已然成了一个恶魔。
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恶魔。
浮岛之上,已经有星宗高层做出选择,携带自身财产,悄悄遁出浮岛向远处逃去。
星瑞被嬴罪的一番话震住了,嬴罪太肆无忌惮了,蔑视规则,丝毫不忌讳西域诸强势力。
“就算凤雁萱如何针对叶氏,也不是你星宗可以插手的,因为这是嬴氏家事,朕名嬴罪,当年被宗人府冠以不详之名,天生罪血,即便如此朕还是活了下来,朕问你,当年王叔打开虫洞通往西域可是凤雁萱暗中破坏了虚空石,致使虫洞坍塌?”嬴罪负手而立,踏着神桥如同在世魔神。
闻言,星瑞心中一颤,强撑道:“小子,你都说了你是嬴氏罪血,本宗主为何回答你,就凭你也想颠覆星宗?”
“颠覆?”
“朕此来是为杀人,你只不过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朕生母的仇自然会去寻大寒,寻凤族!”嬴罪冷声道。
“神目开!”
星瑞大喝,眉心一道竖纹陡然破开,一颗眼球冷漠的注视着嬴罪,那种冷漠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蔑视着蝼蚁,不掺杂任何情感,单纯的蔑视。
“既然你寻死,也怪不得本宗主了,凤雁萱如今在大寒位列国母,难道大寒还会远征我星宗不成!”星瑞讥笑道。
“聒噪!”
嬴罪背手而立,不为动容,而是好奇的打量着星瑞眉心竖眼。
那只眼睛给嬴罪一种怪异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可以窥探到他的内心。
竖眼爆发亿万神虹,光雨挥洒,万里之内充斥着恐.怖的威压,风暴平地而起,撕.扯着空间。
战场中心飞沙走石,神虹时不时迸射,灿烂到令人睁不开眼
嬴罪只手探出,周身陡然荡出无数符号,如同落叶缤纷,挥洒向四方,没有轨迹,却给人一种压迫感,仿佛大难来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