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自然是,只是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恐怕陛下都不会给燕姬申冤,如果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燕姬的尸骨都会被扔到乱葬岗。”谢之昀淡笑道。
邢妃本就在宫里多年,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过,可就是这样,谢之昀的话却让她好奇不已。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仔细说。”
“奴婢听人说是燕姬偷人,刚好被灵浅公主给撞上了。燕姬恼羞成怒,要动手杀灵浅,却被灵浅失手错杀。灵浅心慌不已,遂去凤翔宫求纳芙蒂蒂王后做主。纳芙蒂蒂王后说,如此不守妇道之妃,恐怕皇嗣都不敢保证是不是陛下的。就让人把燕姬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燕姬的身子本就是一刀致命。可怜的一尸两命,死了也背上臭名。”谢之昀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说燕姬死了背上臭名,你可有什么证据?”邢妃本来就怀疑是纳芙蒂蒂王后动的手,可是如果是她动手的话,纳芙蒂蒂王后为人谨慎,是一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可是听谢之昀的话,她应该是知道几分内幕。
“奴婢并没有什么证据,这些都只不过是奴婢的一些猜测罢了。绮罗宫的燕姬一出事,灵浅公主去了凤翔宫再也没有出来。而灵硕少主去寻,竟然得知灵浅公主暴毙的消息。灵硕少主伤心欲绝,旧病复发。算算时辰,这个时候灵硕少主应该已经出了城。娘娘不觉得这件事处处都充满疑点吗?”谢之昀不咸不淡的引出了另一件事。
“嗯,这件事的确是有不少的疑点。且不说灵浅公主不明不白的暴毙,灵硕少主不追究。为何灵硕少主要急急的离开王宫呢?灵硕少主说是因为妹妹暴毙旧病复发,可是到底是中毒复发还是借病遁逃并没有人知晓。”邢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娘娘说的极是,这件事疑点颇多,可是纳芙蒂蒂王后却用这样的说辞来应付众人,以求瞒天过海。到底,还是娘娘火眼金睛,看出了破绽。”谢之昀损纳芙蒂蒂王后的时候,也不忘了捧一下邢妃,果然是极有眼色的。
“就你知道会夸本宫,本宫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件事你再去打探打探吧,本宫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或许那个灵浅公主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呢。”邢妃笑眯眯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立马就会让人盯着凤翔宫。”谢之昀恭敬的说道。
谢之昀没有跟邢妃提的是她总觉得灵浅公主很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敢跟邢妃说。
谢之昀退下后,邢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芒。纳芙蒂蒂王后,这次你的手笔可不小啊。为了除掉燕姬,竟然让灵浅公主陪葬,灵硕少主远遁,她平时里还真是低估了王后的手段。
邢妃坐在自己的云杏宫里别夜未眠,她想自己当初死去的孩子,又想起燕姬的不得善终。双眼迷茫间,仿佛是看到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给她批了一件衣服。身子凉了可以暖,但是心凉了呢?心凉了该怎么暖?
“娘娘,您一夜未眠,还是早些休息吧。”谢之昀担忧的看着邢妃。
“一会儿本宫还要去王后娘娘宫里请安呢,之昀,给本宫梳妆。”邢妃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疲惫不堪的说道。
“娘娘今日可以不必去王后娘娘宫里请安了,王后娘娘一大早带着几个侍女去了神庙为国祈福。”谢之昀不咸不淡的说道。
“为国祈福,呵呵,没有了她这个狠毒的女人才是国之幸事呢。”邢妃嘲讽道。
“娘娘说的极是,王后娘娘恶贯满盈,她早晚会受到报应的,我们只需慢慢等着便可。”谢之昀宽慰道。
“本宫不想再等了!”邢妃突然把一旁的琉璃盏给摔到了地上,倒是把谢之昀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