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未知的代价
空白一片，似乎无尽延伸的空间内，戈利和小虎站在可能是中央的地方。
“你的代价，就是在这里杀了我。”小虎悠然地说道。
“现在吗？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啊！”戈利撸起袖子，手上燃起了一个火球。小虎可以看到戈利的眼中有前所未有的开心。
“喂喂喂！你是杀我诶，我是小虎诶，你就这么忍心下得去手吗？”
小虎站起来，慌忙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戈利打过来的火球。
“对啊，杀掉你怎么了？你又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小虎。杀掉你又不会对真正的小虎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哈哈，你想得还是真开呢。”小虎对戈利的脑回路又有了新的认识。果然人类是个神奇的物种，就算它是来自戈利的内心都无法完全理解戈利的想法。
“所以，我只要现在杀掉你就可以醒过来了吗？”戈利双手都突然燃烧起来。他一脸坏笑地看着眼前的小虎。
“你这家伙，不会一直想这么做吧？”小虎现在有些想要启动自己脖子上的计算回路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弄死你来着。”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完啊！”小虎连忙阻止戈利继续对着自己发射火球，“你根本没理解杀掉我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吧？”
“什么后果？”
“我是你心中的小虎的具象化，如果你在这里杀死我，你记忆中的小虎就会被抹除的。”
“哈？还有这种操作？为什么是小虎啊？我明明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啊。”戈利有些搞不明白。
“因为你在失去了一切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小虎。你们相互扶持，共同努力才走到了今天。人在崩溃的时候是需要一个精神支柱的。你在逃出来的时候已经万念俱灰。若不是小虎的出现，让你重新拥有了名为‘伙伴’的东西，你一个人根本无法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才没有……”
“不用反驳。我知道你觉得这些都太过夸张了。但是现实的确如此，你的潜意识知道小虎有多么重要。杀死我，你将会失去一个精神支柱。你的精神可能会崩溃。当然，如果你的信念足够强大的话，你就算杀死我也不会忘记小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精神支柱被换成其他的人。比如雪儿，比如洁丝莉儿，甚至可能是你的妮蒂亚老师。”
“这么可怕的吗？那我现在想回家的话可以吗？”戈利半开玩笑地说道。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再回头了。你的身体已经被药水改造，这个过程可是不可逆的。你若是没有支付灵魂的决心，就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好了，全部说清楚了，这次我不会再躲了，动手吧。”小虎抬起头，清澈的眼神对上了戈利的眼睛。
“别吧，你这么坚决，搞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戈利抱怨道。
“你的确是个坏人。电视里的坏人不都是这样吗？为了力量不择手段，不惜牺牲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你搞得我越来越不想下手了。”戈利气呼呼地坐在了空白的地面上。
“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不想下手的话，就要一直待在这里了。不过你并不孤单，还有一大群人连自己的心魔都没有打过呢。”
“不……我觉得，一定还有更好的方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戈利在休眠仓里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漆黑，虽然有微弱的光，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并不亮堂。这里是放满了休眠仓的休眠室。因为进入了长时间睡眠的人不能一下子适应强光，所以光线必须要调的比较暗。
身体有些麻木，显然是睡了很久了。不过好在灯光他还算适应，这样微弱的光，既不刺眼，也不会看不清舱外的的人。
心脏像是一个崭新的水泵，“扑通扑通”地飞快跳动着。
血液被心脏的跳动所带动，戈利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刚充满了电的机器人，有一身多余的力气没有地方使用。
很明显，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变强了。戈利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一个档次，对能量的掌控想必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在戈利睁开眼睛的一分钟之后，休眠仓就自动打开了。
他很快就适应了有些发麻的身体，扶着休眠仓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待他的是之前送他进入休眠仓的墨镜男，以及墨镜男脚边的一头幼虎。
墨镜男从嘴里拿下香烟，非常熟练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看来效果不错嘛，有没有感觉自己重获新生了？”
“大概吧。血液还没完全循环，身体各个地方都好麻，就像是睡觉的时候压到手臂了一样。”
“铲屎的铲屎的，你真的变强了吗？付出了什么代价啊？”小虎兴奋地问道。
“付出的代价？不记得了。”戈利拍了拍自己的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嗯……一加一等于几？”
“二。”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