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若有若无的嘲弄的视线汇聚而来,让人浑身不自在。
钟言知道,对方这是叫自己难堪,给自己个下马威,要自己知难而退,放弃金令所有权呢。
要是原先的钟言,懦弱惯了,面对这种情况,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可是钟言谁啊?
对方没叫自己做,难道自己就傻乎乎站着,不会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吗?
在一旁几个家仆错愕的眼神之中,钟言寻了张椅子,便自顾坐了下来。
本来谈笑风声的钟振山瞬间话语一滞,不满轻喝道:“哪里来的家伙啊,好没有规矩,没有经过主人同意,这种地方是你能够坐的了的吗?”
钟言道:“我倒是想要跟家主大人您讲规矩,可惜看您聊的这么开心,怎么忍心打扰您呢?”
话语顿了下,又道:“而且区区一个位置而已,我想以家主您的气量,应该不至于跟我这么个小人物计较这么点儿事情。”
一句话将那钟振山捧到高处,让他拉不下脸来针对钟言。
钟振山老狐狸一个,哪里不知道钟言打的什么主意啊。
当即道:“你这个小子倒是鬼精的很,只是可惜,你想要凭借这点把戏就说服我,那你就是做梦了。”
“所以,你还是乖乖给我继续站会儿吧。”
如同苍鹰一般锐利的视线射向钟言,钟振山只是屈指一道金色的利芒弹指而出,击打在钟言身下座椅之上。
“啵……”
一声轻响,被命中的椅子,竟然瞬间化为飞灰扩散开去了。
椅子都已然飞灰烟灭了,由此可见这一击力量之大。
然而,椅子已然毁灭,可是坐在上面的钟言,却依旧玩好无损,不受丝毫的损伤。
这一点,让人不得不咋舌,对方那精妙的战气控制能力。
椅子湮灭消失,一屁股坐了个空,钟言也浑然不在意。
拍了拍屁股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又走向第二张椅子。
这一次不给他坐下的机会,已然一道金色利芒先一步而来,将椅子击成粉碎。
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钟言眉头皱起,有些儿不爽。
“敢问家主这是何意啊,区区一个座位而已,何苦如此呢?”
钟振山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我钟振山堂堂一家之主,面前可没有让区区一介家仆的位置。”
又一指地面道:“如果你真这么想坐的话,大可以地面盘膝而坐就是了。”
席地而坐,这不等于低人一等么?
这话里行间,都在暗示钟言要记住自身家仆的身份。
可是,钟言会如对方意么?
冷笑道:“席地而坐?家主大人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我成功晋级比武二轮,摆脱从姓奴籍,获得自由人的身份,家主如今这般待我,这不是故意在嘲讽我么?”
又道:“原本区区一个座位而已,我不坐就不坐了,但是听家主这么一说,今天这个座位,我还真坐定了。”
话音刚落,屈掌成爪,一把抓住一个家仆按压在地。
然后丝毫不给对方挣扎站起的机会,啪啪两下踢在对方膝盖位置,粉碎了对方的膝盖骨。
竟然是以人为座,稳稳的坐了下去了。
以椅为坐,钟振山摧毁椅子。
如今钟言以人为座,他钟振山总不能为了为难钟言,出手将那钟家从姓击杀吧?
此般动静一出,四周仆从神色大变。
“小子尔敢,还不速速放开他。”
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家奴仆遭受虐待,那钟振山也感觉颜面大失。
一掌将茶桌拍的粉碎,怒喝道:“小子放肆,在我的眼前还敢欺凌门人,今天我饶不得你。”
一言既出,身形如同苍鹰一般,一个腾跃跨越四米的距离。
一对爪子金光闪闪,直取钟言的咽喉。
金鹰爪,钟振山主修之功法。
修炼此战技,一双手爪锐利无比,拥有着碎石裂金之能。
这一下要是被抓中,钟言估计不死也是半残。
“不要啊。”
钟振山发作,攻击太过突然,一旁钟镇岳以及钟楚楚想要阻拦,已然来之不及。
眼看着钟言就要被一抓,给抓成肉泥烂肉一块。
后者却是不惊不慌,只是摸出金令朝着面前一竖。
瞬间凌厉的攻势嘎然而止,闪闪发光的金鹰之爪,停留在钟言咽喉堪堪两三厘米的地方数个呼吸,然后轰然溃散开去。
摸了把脖颈间,被锐利金属战气割裂的丝丝血痕,钟言得意的笑了。
朝着近在眼前的钟振山道:“家主大人,金令在手,我吃定你是不可能违背祖宗意愿,对我怎么样的。”
又拍打了下身下奴仆道:“所以,这些拐弯抹角为难我的事情,你还是就此罢手吧,因为这根本没有一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