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密林很深,二第三百米外就是罗公河,大圣兽落到密林之中吓了一跳,此处荒僻,根本无路可通,唯有罗公河船靠岸才可以登上,此时就在大圣兽落下之前,一条船刚刚从岸边离去!
眼前一幕让人惊心,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衣服均已被拔光,和尚落下检查一番,这些人的都是被外力拧断脖子而死,只是身上已经没有了身份识别物品,也不知道都是一些什么人!
目测这些人应该都是有钱人,一个个脑满肠肥的,皮肤很白,不像是长期干苦力的样子,而且有的尸体手指有被戒指勒出来的痕迹,劫财害命?
也不太对,因为这些都是有钱人,而不是一个有钱人,有钱人还组团出门?
就在此时,驴突然叫了一声,顺着驴叫的方向看过去,在枯叶树枝下,马小歪又看到了很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沿着河岸密林分部,有的早已是森森白骨,而有的则刚死没多久还没有腐烂,与这些死掉的有钱人不同,这些都是女尸,看体型应该身材都不错!
突然密林之中一阵轻微响动,和尚双眼一冷骤然暴起窜过树林,一把抓住一个女人拖了出来!
女人吓坏了连连哀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马小歪收起大圣兽打量这个女人,很瘦弱衣衫褴褛,头发蓬松如鬼一般,好像受过伤,脖子扭曲头歪着,一条腿诡异的翻着好像受过重创的样子!
“你是谁?”马小歪上下打量问道,那女子好像吓坏了瑟瑟发抖“小奴,小奴桑枝,是被弃灯船奴,侥幸活下来的!”
“灯船奴?”
“是,这是妙香坊对下等船上歌姬的一个称呼,上等的叫花女,次一等叫良伴,下等的叫灯船奴!我就是灯船奴!”桑枝浑身抖如筛糠“后来,因为恩客癖好,我被烫伤之后打断了腿,他们就把我弃在这里,抢了我的钱,扭断我的脖子,可是我没死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了!”
“你靠什么生活?为什么不离开?”
“这里连绵几十里就是抛尸林,四周无路都是悬崖峭壁,只有面前一条罗公河,奴家不敢上河船,这罗公河上都是妙香坊的眼线,上船奴家才真的死定了!”
“那你平素靠什么生活?”
“这密林里面有些坑里有雨水淤积,寻不到渴的急了也喝喝水,崖壁有青苔,晚上去河边摸鱼捉蟹充饥!”
“那这些死的女人都是你的姐妹?”
话一出口,桑枝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妙香坊就是魔窟,太可怕了,进去的姐妹最后的结局都是死,早晚而已!”
随着桑枝的诉说,一个惊天的黑幕被掀开,这个黑幕简直悚人听闻,让人不可思议!
桑枝本是中州启月府人氏,自幼家中贫寒,母亲早逝,她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常年在酒仙河到罗公河一段跑船,桑枝也就算是在船上长大的姑娘!
自幼桑枝就出落得水灵,加上天生聪慧,对于歌舞吟唱不学就会,在罗公河上也有点小小的名气!
罗公河上有画舫,桑枝自从看到画舫姑娘身着艳丽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甚至还有小厮伺候就羡慕不已,有时候路过听他们唱曲起舞都不如自己,心中有些生出嫉恨。
父亲嗜酒,并没有察觉桑枝的这点心思,后来有一次,桑枝的船与妙香坊画舫停靠在一处,桑枝听着画舫的曲子心中痒痒,就在自己船上舞了一曲,结果引得画舫之中一个执事注意!
执事请桑枝上船表演一番,结果满堂彩,执事一高兴,赏了桑枝五十两金子。
拿着金子回到船上,父亲又惊又喜,他跑船半月都赚不到五十金,没想到自己女儿只是随意唱个曲子就赚这么多,索性放任桑枝去画舫表演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