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
话落,她对上他的眼,瞬间觉得胸腔里的心脏重度失衡,而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痛,在悄无声息的蔓延,同时也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因为,她看到陆淮眼底还来不及抹掉的失望,一如那天在咖啡厅,秦世昇那样的眼神。
女人张了张嘴,唇瓣抑制不住的颤抖,可半晌过去了,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倒是眼里的水雾是越积越多。
男人伸手拭去她往下砸的如豆子一样的眼泪。
最后声线轻柔的落下一句,“跟我结婚,委屈你了。”
天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晨雾都还未来得及散去。
主卧房间里,柔软洁白的大**,女人好看的眉拧起一个死结,似梦见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睁眼,然后坐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室内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光亮从窗帘缝隙里跳进来,点在实木的地板上,像是几个调皮的娃娃手拉着手。
被梦惊醒,梁笙的呼吸还是急促的,她缓了几秒以后,迷茫的看着四周熟记于心的环境,眼角还积存着微微湿润的**。
她刚才梦见昨晚男人对她那凶残且暴烈的吻,还梦见他神情严肃的递给她一份协议,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
离婚协议书。
是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