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名为严鞍的金发少年突然起身,惊讶的看着裴飞刺出的裂天枭。
“该死,守护。”浦西神色骤变,一剑没能劈砍而下,翻腕间生生抡起阔剑,在身前布下一道剑幕,以他阔剑之重,竟能瞬间变攻为守,也是难得。
但裴飞的这一招枪法,却是将金系真元本不该拥有的具现之力体现了出来,枪花凝聚的裂天枭竟然是全方位的攻击,区区剑幕岂能阻挡。
瞬时间,浦西便手忙脚乱,不得不鼓荡气浑身真元之力,在周身布下一层金系真元护罩。
可他的金系真元护罩,又如何能将同为金系真元凝聚的裂天枭尽数拦下,在一阵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般的噗噗声中,浦西到底没坚持下来,浑身上下数十处被击伤。
“接我一招,杀。”浦西浑身浴血,却怡然不退,咬牙间将阔剑催动到极致,一剑刺出,金系真元所化剑煞四射。
“幼稚,收。”裴飞瞳孔猛地一缩,铁枪翻卷,仍然在飞翔的数十没有被浦西灭掉的裂天枭迅速回缩,在他身前布下一层防御。
随着刺啦的一声,浦西的阔剑刺穿了众多裂天枭组成的防御,将所有裂天枭都斩碎,却被裴飞左臂一扬,以手中小盾挡住,身体纹丝不动,手中铁枪已经刺出。
冰冷的铁枪枪尖抵在了浦西的喉咙前一寸,带起的煞气甚至刺破了浦西的皮肤,溢出一丝血迹。
浦西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裴飞,最后露出一丝苦涩而难看的笑容。
这一场,他竟然就这么的败了。
“你很强,可惜,我的枪法更胜一筹。”裴飞难得的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撤去长枪后退数步。
“不,你不仅枪法更胜我剑法一筹,就是对真元的运用,你也在我之上,这一局,我败的不冤。”浦西轻轻摇头,转身走下擂台。
浑身上下至少十多二十处被裂天枭划破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但实际上,这些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已。
“啪、啪、啪……”
擂台下响起了掌声,裴飞扭头看去,就看到那叫严鞍的金发少年拍着手掌,缓步走上擂台,在他的右手,提着一枚奇形重盾。
重盾厚重,足有半人高,表面密布纹络,边缘排列着锋利的如同短刃般的小戈,似乎是可以随时拆卸的,看起来有些狰狞,和金发少年那俊朗的面容相比,很是显眼。
“好厉害的枪法,可惜,你遇到了我。”严鞍双眼精光爆闪,踏步之间,身上的气势沉稳而持续的拔高,朝着裴飞压了过来。
“是吗?”裴飞嘴角微翘,“就不知道是你的盾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手中铁枪一扬,枪尖直指严鞍,“听说你在韦布君主国未尝一败,今天,便让你尝尝败的滋味。”
“很多人都这么说,可惜,他们都失败了,既然你有信心,那便试试。”严鞍微笑着,脚步猛地一踏,犹如狂野的凶兽,朝着裴飞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