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荣耀、自豪几乎要满溢出来。”
“可是后来，我看见山川真的崩塌碎裂，天空中出现了无数黑色洞口，喷射出浓厚的黑雾，将整个天地都笼罩起来。”
“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都纷纷在黑雾中哀嚎死去。”
薛意的声音中带着沉痛，眼神仿佛透过虚空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凤无双的绒绒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内心却大为震惊。
如果说薛意就是薛九某种形式的化身的话，那么他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薛九是妖族的君王？那些妖族是他的子民？甚至薛九本身可能就是一只巨大的九尾雪狐？
凤无双一直以为薛九是某位人族大能，因为某种意外神魂失所，寄居在她的神魂之中，没想到薛九居然很可能是一位妖族君王。
难怪当初薛九对妖族好像很了解的样子，难怪他随手就把她变成了一只雪狐，连封峻他们都看不出破绽。
薛意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可以看出来这些梦对他的影响不小。
凤无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对于薛九的了解也是非常有限的。
她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薛意会做这些梦。
过了一会儿，薛意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子盯着凤无双问道：“无双，你实话告诉我，我这些梦是不是真的？”
“我和你，是不是真的前世就已经相识？”
面对他幽深的眼神，凤无双只能用爪子在屏幕上敲出了几个字：我也不能确定。
薛意向前倾了倾身子，若有所思：“我总觉得，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上辈子我们绝对不是仅仅相识那么简单。”
凤无双自己都说不清楚，也只能一脸淡然地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转身跳下了书桌，走出了书房。
薛意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凤无双刚刚走到走廊上，就听见薛意书房的电话响了。
这是固定电话，也是薛意的私人电话，能够把电话打到这里的，都是薛意最亲近或者最信任的人。
凤无双并没有兴趣去窥探薛意的私人生活，不过因为她的神识随着修为的恢复也恢复了，不经意地就能发现薛意的一些生活规律。
比如书房的电话应该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声音很好听。
再比如这个电话打完之后，一般薛意都会出门一趟，过一个晚上才会回来。
这次也不例外。
薛意挂了电话，就走进卧室的衣帽间开始挑选衣服准备出门。
啧啧，看来多半是要去约会了。
凤无双在心底笑了一声，就闭上眼睛继续修炼去了。
直到半夜，她突然被一种心悸的感觉惊醒。
小雪狐猛然从小窝中站了起来，向着某个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就一跃而起，从被无声推开的窗户缝隙中跳了出去。